思及此,沈樉把目光放到他未过门的妻子身上,盼着她是个心思通透的,劝上一劝她的母亲。
“表妹也相信那些不实的传言么?”
吴蔓见表兄直接问了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理智上她应该立即给出否定回答,但她的心里头却有了旁的疑问。
“既是传言,表兄又为何不出面澄清?就任由那不实之言污了表兄的名声么?”
闻言,沈樉闭了闭眼睛,他的眉头已经结成了疙瘩。
“外头有没有传言,你们心里头清楚。”
顿了顿,他紧拧的眉头一下子舒缓了许多,只是他说话的声音令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其实我有想过,昨儿夜里造访我沈家田庄的那些人里……没有吴家人,然,却事与愿违。”
“舅母、表妹,二位今日踏足我沈家究竟是为了何事,不妨直言。”
“自是为了大郎的身体,以及……请你母亲为我蔓儿做主,处置了你身边惑主的东西。”
“不可能……”
沈樉声音里透着冰冷,吴氏听了也是一哆嗦。
“我没有羞于人前的癖好。”
这话换成沈樉身边的任何一人,都知晓他话里意思,他在说无论是儿郎或是女娘,他都不曾沾染过半分。
然而,在场的吴家人却把他的一声冷喝当成了要护住那个护卫的决心。
“不可能,我家仆从亲眼所见,表兄你……你亲自抱了那人回的房。”
吴蔓毕竟是未成亲的女娘,提及这种事还是有些害羞的。
“哦?那你想作何?”
沈樉的双眼微眯,看得吴氏的心里就是一惊,因为自家郎婿在发怒之前也是如此模样。
子肖父,果真不假。
“樉儿,母亲想听你一句实话,你表妹所说之言可否属实?”
“是……”
还不及沈樉接着往下说,两道哭嚎便在屋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