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藤蔓彻底笼罩上看台，让看台上的人无法离开。顶着威压又无法用术法攻击，看台上的客人们在愤怒的刀刃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血液从华丽的看台上汩汩流到地面上。

白书意走到一具具尸体旁边，用刀气将祂们的面具粉碎，“临月宗、繁相门、木山岭……”

树人拿着弓箭的手再次颤抖起来，“……我们，还能回去吗？”

得罪了大门派的下场并不会比被千灵塔抓住好太多。

白书意转头看向祂，“我还以为你会先担心被千灵塔报复。毕竟你们是被千灵塔抓来的，祂们也许知道你们的家在哪。”

树人：……

“只是一种假设。”准确来说是提醒，白书意接着说：“我会把这里烧干净，只要你们自己人中没有人泄露消息，就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场外天命教的那些人也一样，在开口前她就封锁了这边的空间。

在场的人手中拿着武器面面相觑。

鱼人艰难开口道：“……我不回家，希望您能将我放在一个人口稀少偏远的地方。”

祂自己肯定不会向外说，但这么多人，祂还一个都不了解，很难保证别人不会泄露出消息或说漏嘴。不论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祂都得抛弃过去，从头开始。

树人：“我……我也是！”

白书意在虫巢内翻找功法，虫巢内飞出一只银色蝴蝶和一只银色蜻蜓趴在白书意的肩膀上。

之前为了给林深找合适的功法也为了了解熟悉不同的功法，她将能用灵石买到的功法都买了一份。给祂们的自然不是原件，是用术法复刻的手抄本。给原件容易泄露身份。

白书意拿出合适的功法递给鱼人，然后指向身侧，“从这里往前走。”

鱼人身上的伤全部恢复，血迹也全部消失。祂将功法小心收进怀里，“您很强大，或许用不到我们，不过如果有一日您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将义不容辞。”

说完祂毅然决然地向前走，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变成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山。鱼人迅速脱掉身上破烂的衣服，投身进一旁的小溪，化身成一尾小鱼。

“我……我会种田！如果您需要……”树人磕磕绊绊的说完，随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