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和她抢糖吃的南宫万千和揍表哥的谢墨臣居然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叶晚娇有微微的不舍。

“是去南疆,当初叶家军所在的地方。”叶老夫人摸着她头发怜惜道。

“如今盛世将去,整个西陵国都在走下坡路,乖宝的这两位哥哥有自己要走的路,要想护住相护的人,就必须自己立起来。”

在西陵国,南疆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地域,叶家军便是那里军队的前身,可以说是唯一一个不依附于朝廷拨款,自给自足的军队。

里面大部分战士都是怀揣着单纯的保家卫国,守护疆域,没有太多朝廷之人的爪牙。那里有完善的军队律法已延续几百年,若是有危及到百姓之事,连皇帝也不能左右。

“那里如今的主帅是曾经前朝太子的伴读之一,墨臣他们去那里最为安全,出去闯闯也好。”

“此次你们兄弟二人需要互相包容,老头子终于可以清闲了。”顾清风抿着小酒故作轻松姿态,但眼底浓浓的不舍,毕竟是当初一把屎一把尿单独拉扯大的孩子,突然离开,他心里很不好受。

“师父放心。”谢墨臣难得认真的行礼,记下了这番话。

临行前夜,南宫万千抱着叶承安哭得天昏地暗,“叶兄,此次一别,怕是数年都难相见了,也不知道我爹为啥这么狠心,那军营里除了糙汉子就是糙汉子,小爷我还没成亲呢,他都不想抱孙子啊,狠心把我丢到那里边受罪。”

“等到我年老珠黄了,哪家小姑娘稀罕搭理我呀!万一我一辈子娶不上媳妇,谁给小爷养老送终。”

他虽然嘴上说一生桀骜爱自由,但心里还是期待甜甜的爱情的。

他这话实属逗笑了一众人,十七八岁的少年了,依然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似的撒泼打滚,叶承安不耐烦的把他推开。

“南方姑娘温柔似水,说不准你去那边会遇上真爱呢,别说丧气话。”

一语成谶,叶承安怕是压根想不到,等他在见到南宫万千时,他已经变成了张口闭口媳妇孩子的人。

谢墨臣虽然看起来表情淡淡,但终究是个不满十一岁的小少年,一晚上围着顾清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估计把他一年的话都要说完了。

“师父,您记得少喝点酒,徒儿不想再见您时是个大腹便便的样子。”

“还有您现在日子好吃好喝的,可千万不能半夜再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还有以后我走了,您衣裳没人帮忙洗了,记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