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闹得不小,燕子村及邻村的人都知道,可有能耐到京都来当上官的,陈展确实想不到几个。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询问他有关李朔月的近况,除非——他是与李朔月亲近之人。
“阳哥儿如今可还好?”
邓谦:“自然是好得很。”
陈展神情略微松动了几分,道:“我自是知晓李氏的下落,不过明日这时,我要见李夏阳一面。”
“此话当真?”
“自然。”
邓谦没料到自己真问到了李氏的下落,不禁狐疑地看了陈展好几眼,当年李氏被拐卖成了阳哥儿的心结,可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恍如大海捞针,寻不到半分踪影。
翌日,桃源楼。
如今有胆识能耐继续开店的人不多,桃源楼算一家。陈展便与邓谦约定,在此处见面。
陈展点了酒菜,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夫夫二人。
多年不见,他比记忆中似乎高挑清瘦了些,不过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眼睛依旧清亮如昔。他与邓谦都带着巾布,瞧不出神色来。
李夏阳大步流星走到陈展跟前,冷声质问:“月哥儿在哪儿?”
直到听到声音,陈展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你——近些年来,过得可还好?”
“不牢你挂心。我与阿谦情投意合,举案齐眉,日子一日胜过一日,自然是好得很。”
李夏阳想起当初陈展对自己说的那几番话便欲作呕,说什么心悦自己的鬼话,心悦自己为什么求娶,反而要在欺负了月哥儿后又将他弄成贱籍,害他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月哥儿从来没做什么害他的事,陈展凭什么要以此来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