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将阿有抱住,捏捏他小脸:“你阿娘呢?”
“阿娘在屋子里算账呢。”
白婉钰听见朝颜声音赶忙走出来:“怎么了?”
“韩长史过几日便要回长安了,今夜大家都在,正好为其饯行。”
努吉白了一眼:“有何好践行的。”
白婉钰却答道好:“你且等等,我这儿还有几坛好酒。”
白婉钰一进去,努吉便移到朝颜身边:“姐姐,你这可不够意思了,可是我先认识的你。”
朝颜捂住阿有双耳:“我可从未插手你三人之间之事。”
努吉不满,一下子抱起阿有:“阿有,你觉我好还是那韩谊好?”
阿有眼睛左转右转,白婉钰正好提着酒出来,大声叫着:“阿娘好。”
酒过三巡。
朝颜与秦元参不约而同都远离了这庭院内的修罗场。
二人走至庭外。
“何时启程?”
“下月。”
秦元参微微点头:“礼结一事,你千万别太劳心费神,我也会提前回去帮着张罗。”
朝颜笑着点点头:“好。”
秦元参侧头看着朝颜:“虽已晚了,但我还是想问问你,若当年朝掌柜未曾反对,你我之间可会有可能?”
朝颜抬眸注视着他,也问道:“若当年我阿耶不反对,你会娶我吗?”
秦元参面色凝住,随后与朝颜相视一笑,是的,那个时候的他心中有恨,不会安定。
而这恨意却也是缘自沈家。
本是丁香树,春条结始生。玉作弹棋局,中心亦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