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回去,路上顾染青问她们将证人安排在了哪里。
“我们将愿意来作证的人都安排在了我们所住的客栈。”胜朝暮道。
“我们也是。”顾染青点头,随后又道,“朝暮姑娘,其实我在路上就想通了,所谓的找受害人来作证,只不过是你用来拖延我的。”
“哦,怎么说?”胜朝暮问。
“这个采花贼行事一点也不低调,他但凡欺负过的女子,都必须要沿路张贴画像,其实就算不去找这些受害人来作证,他的罪责也一定是被坐实了的。”顾染青道,“而我当时情绪非常激动,你为了拖住我,让我同意你,所以你才有了这个权宜之计。是不是?”
“不全是。”胜朝暮摇头,“我不会为了拖住你,就去揭开那些女子的伤疤。”
“那你为何这样做?”顾染青不解。
“因为我一开始确实觉得,有必要找那些受害人来坐实他的罪证。”胜朝暮轻笑摇头,“我当时真没想这么多。”
“哦。”顾染青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那是我多想了。”
“染青,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胜朝暮道。
“嗯,我知道。”顾染青看着远方,“他并没有直接伤害我,但是他却直接伤害了那些女子,所以那些女子的痛一定会比我多。”
“我现在有点开始理解,你一开始的想法了。”胜朝暮毫不避讳地道,“染青,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有时候律法确实不公。但是,面对不公的律法,我们要去修正,而不是直接绕开它,让它形同虚设。”
顾染青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律法又岂是我们说改就能改的。”
“会有修正的那一天。”胜朝暮道。
顾染青心中仍旧是不相信的。
长平王府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