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很快就带着灯笼回来,一同过来的,还有抱着纸笔的炼狱以及高大的岩行。
他们的到来没有影响到昼的动作,他依旧在专注地描绘纸上的画面。
炼狱只是围观片刻就坐到矮桌旁边继续书写起了自己的见闻,岩行则是在和缘一相顾无言片刻后主动打破了沉默,询问起了有关鬼舞辻无惨的事情。
期间,或许是因为炼狱和岩行都在这里,隐的胆子终于大了一些,给几人送来的饭食,却在昼抬手打招呼的时候,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飞速消失。
以至于昼中途不得不离开了一次画板,找来镜子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鬼化。
待太阳落下,圆月初升的时候,昼才放下了画笔,然后小心的将四张画叠在一起,然后用拆掉画板的空架子固定好,“这样就算勉强完成了吧!”
缘一注意到,每一幅画作的中心都是留白,不禁更为疑惑,“不是只画了火焰吗?”
昼从阴影中绕过去,关上了门,闻言回头笑着开口,“凭我现在的能力,可没办法记录神明大人的身姿。”
缘一在微微怔愣之后,偏过头去,“又在说这种话,我可不是什么神明大人……”
“完成了吗!”炼狱也从案牍中抬起头,“我的记录也能告一段落了!”
“呜哇!炼狱先生你吓我一跳!”
“哈哈哈!抱歉!没想到我也有能吓到鬼的一天!”炼狱彻司郎放声大笑,“不过还真是好奇昼先生画出了什么啊!”
“又在奇怪的地方自豪起来了……”昼鼓起脸,蹲下来摆弄灯笼,“真是搞不懂……”
“昼先生这是在做什么?”岩行也对昼的行为十分好奇,“是需要光源吗?”
“嗯,因为我目前的见识只能想到这样描绘当时的状况了。”昼终于找到了满意的角度,“麻烦帮忙把其他的光源熄灭一下!”
而当屋子陷入漆黑之后,昼拿出火折子点亮了灯笼,柔和的光线透过灯笼纸,然后又穿透了画纸,将画纸上的内容映在了空白的墙面上。
层叠的画纸与颜料终于在此刻交织,构成了影像。
画中的人只有看不清的模糊五官,身姿挺拔,衣袍翻飞间带动着周围的火焰一同流转,雪白的剑刃仿佛更是像一道流光一般直直刺出,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