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小源的花厅里,欧阳泽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林老爷子拄着拐杖在他儿子的扶着下快步向这边走来,恨不得都要把手里的拐杖给扔了,而林朗早就被他们用借口给叫了出去,没让他在这里来听他们的谈话。老爷子只听过欧阳慕容家的明早去,还没有见过人,当年他们家人都没敢出面,只是躲在幕后,把东西交给了当时的黑帮范爷他们护送,也算是官匪合作吧,只是没想到东西会被人半路夺走,当他接到一封神秘的信的时候带着人赶过去,两方交战,战况着实惨烈,但最终还是没有把东西抢回来,东西被封存了起来,想到这些,他就恨得牙痒痒,自己花费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弄来的东西最终还是没有进到自己的兜里,从青丝等到白发,现在他终于等来了其中一家,虽然不是完整的,但好歹也有了点希望。
他打量着那位坐着的年轻人,缓缓的喝着手里的茶,一点也看不出他是深陷虎窝的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这里的主人,是这里的主宰呢。
林老爷子冷哼一声,用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板,“年轻人好气度呀,都到这里来了还这么淡定,老朽佩服。”
欧阳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小巧精致的茶杯,不紧不慢的说,“我有什么好不淡定的,既来之,则安之,我不着急。”
“怎么说老朽年纪也是比你大吧,”林老爷子看着坐在上首的欧阳泽,“你觉得在一个老人面前你坐那个位置合适吗?而且你也不是主人,这样总归是有些无礼了吧。”
“呃,有什么不合适的吗?”欧阳泽看了看周围,还用手黄花梨椅子的扶手,“挺好的呀,虽然我不是主人也不是长者,但我是你们的贵客。”欧阳泽笑笑,“是你们费尽心思请来的贵客。”
“看来年轻人的教养不怎么样啊,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尊老爱幼的传统是一点也没有学会呀。”林老头一伙人就那样站着看着欧阳泽一个人坐着。
“不好意思,是我的老祖宗,而不是我们的。”欧阳泽给他纠正道,“不要忘了你们和我可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欧阳泽轻蔑地一笑,差点没把林老爷子给气晕过去,当时他也是没办法才带着妻儿老小举家离开自己的家乡,但是谁愿意离开生养自己的地方,尤其是现在年纪大了,总觉得叶落应该归根的。欧阳泽还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说,“我的老祖宗还告诉我对待朋友我们有好酒好肉,对待豺狼我们有枪炮。”
“你,你太无礼了。”林老头气到敲地板,范小源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可真是解气,平常这个老头就满嘴的仁义道德,家里还悬着老夫子像,但他们林家除了林朗外其它都是表里不一的人,表面忠义仁孝,背地里却是坏事做尽。
“老爷子,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在这件事当中又是充当的什么角色,”欧阳泽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是先坐下来说正事吧,这么劳师动众的把我弄这来是几个意思啊。”
林老头看欧阳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而现在也是在范家,虽然在他心里已经范家划到自己林家的碗里了,但是该要装的矜持还是要装一下的,免得被别人说自己无礼了,他颤巍巍的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不愿去拿茶桌边坐下,岂不知这样更看起来是被赐坐的臣子在聆听帝王的讲话一样.
姜毕竟是老的辣,林老头也是从年轻的时候就浸润尔虞我诈的腐败政府的官场的人,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还能全身而退,也不是光光靠运气能行的,他肯定也是有一定能力的,而且年纪在那里,身上的气场了不弱,只是到底不如欧阳泽,只坚持一会他就泄气了下来,欧阳泽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正自斟自饮着。
林老头清清喉咙,“年轻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惦记去了。”
“我有洁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