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靖庄德妃之死,可算是叫婉长贵妃再次备受打击。自从妍贵嫔避世、懿恭淑妃离世之后,唯有靖庄德妃与和安贵妃可与她商讨一二对策。如今,靖庄德妃离世,可见婉长贵妃再无人相助了。”沢儿吁出一口气,随即叹息道:“只怕从此之后,婉长贵妃的来日艰难了。”
“你可是忘了还有折淑妃?”我不免反问一句,提醒道:“还有艾贤妃,你可忘记了?固然她们不同于懿恭淑妃、靖庄德妃与和安贵妃,到底名声在外,且与婉长贵妃一力交好。若非如此,只怕婉长贵妃在这御殿之中,当真无人可联手了。”
听我如此提点,沢儿连忙点头,应和道:“是是,说的是,还有她们几人与婉长贵妃一力交好呢。想来即便和安贵妃、庄静贵妃、懿恭淑妃、靖庄德妃四人皆离世,到底有她们几个并昭贵嫔在后头支撑着婉长贵妃,与她一力联手呢!”
“她们能够走到一起,可算得上是缘分了。若非她们几人系一类人,只怕尚不得聚在一处呢。”我不免唏嘘起来,一味地感慨道:“倒是云昭容,你可得记得此人。我冷眼旁观多年,将当日的事宜一一徘徊起来,在脑海中想了千万回,到底不曾知晓她系何等人物,是善还是恶。”
“云昭容?”沢儿重复了一句随即问道:“可是当日被指控克夫之名的云婕妤?”
我点点头,望着沢儿的眼眸,细细解释道:“正是她。”
“难道说她的品格与婉长贵妃之流相比,有差别?”沢儿的眼珠转动一番,随即诧异地问道。
“并非如此,而是她的为人叫人捉摸不透。”我细细讲述起来,唯恐她不明白我的意思,“自从那日送了折淑妃等人凉扇之后,云昭容随即前来未央殿拜访,意欲借婉长贵妃的扶持争夺君恩雨露。孰料未几,便出了惠庄太子与德安公主之死两桩人命。”
“两桩人命?”沢儿重复了一番我的话,随即古怪地问道:“姑姑,难道说,惠庄太子与德安公主之死系有心人所为?且此事与云昭容有关?”
我特意挑选了前一句问话,解释道:“他们之死自然系人为。若非如此,怎会这般凑巧?何况,她们自幼长在御殿之中,金尊玉贵,如何体质这般虚弱?再者,接连丧命之事出现在御殿之内,叫任何人看到了,皆会以为此乃迷案重重。”
“既如此,姑姑你可知晓真凶系何人?”沢儿被我挑拨起了好奇心,随即瞪大了眼睛,格外惊喜地问道。
我嘴角弥漫出一缕笑意,细细将后头的故事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