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贵姬闻言,碍于位分不敢多言,到底蹙起了眉头,甚为不悦。
婳贵妃更是冷哼一声,理所应当道:“墨嫔作恶多端,纵使一朝断送,亦属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面对婳贵妃如此不屑一顾的态度,夕昭仪如同在旁看好戏一般,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语气淡淡道:“话虽如此说,到底陛下不曾如当日对待琅贵妃那般心狠,不过将其贬为区区墨嫔,禁足在蕊珠殿内而已。想来陛下待墨嫔有几分旧情在。”
皇后静静听了半晌,嘴角浮出一抹淡淡如春风般柔软的微笑,“陛下历来多情。当日琅贵妃若不自寻死路,无人能奈她如何。今日墨嫔自然如此。只要她不存死志,陛下顾念旧情,绝不会要了她的命。”
“陛下与皇后素来仁德,到底皆是那些歹人心术不正,这才招致祸患。”昭贵姬转向皇后,面带尊敬之色。
昭贵姬素来不肯多言,今日难得主动出言,倒叫人耳目一新。
皇后略微诧异地说道:“难得见昭贵姬你主动出言。”
昭贵姬嘴角淡淡一笑,面容平和地娓娓道:“前朝有陛下满怀仁德治理天下,御殿有皇后满怀良善统辖诸妃,想来前朝御殿之间,定可见和谐之道。然则妾妃却想着,若怀贵嫔的丧仪办得格外简陋,非但失了咱们大楚御殿的颜面,亦会叫东项国主面上难堪。当日,四位妹妹历经千难万险、一路遥遥方抵达御殿,可见受了忒多苦难。此番怀贵嫔因身染痨病而死,若不大操大办,只怕会惹得天下人对皇后有所非议。”
容贵姬、宁贵姬颇为感动,深深颔首,叹服道:“多谢昭贵姬谏言。”
皇后面容颇为满意,“你素来寡淡不与人来往,今日之言可见你素日对御殿诸位姐妹有所了解。想来当日怀贵嫔与你时不时来往,亦有你们兴趣同在之处。你如此为人处世,堪与婳贵妃相较。”说着,目光转向婳贵妃。
此时,我略微有几份诧异:原来怀贵嫔与昭贵姬竟时不时来往,我竟毫无察觉。
婳贵妃嘴角微微一勾,画出一抹完美的弧度,颇为赞赏地看着昭贵姬:“昭妹妹素来心地仁厚,只怕与皇后娘娘亦可相提并论。若非为着不善争宠、家世低微,只怕不至于现在才掌一宫主位。”
折淑妃亦点点头道:“妾妃有幸与昭姐姐攀谈一二,可见昭姐姐才识不亚于蔡文姬。论其品格,堪与班婕妤相较。妾妃受益颇多。”
敛敏赞同着应和道:“昭贵姬自有昭贵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