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既然明白此理,本宫亦无需多说什么。”说着,抓紧了脚步往景祺阁赶去。
待到仪门口,外头戍守的羽林卫一见到系我与折淑妃,连忙行礼,毕恭毕敬。
我一瞅见其中一人系戍守上阳宫的尤源校,不禁诧异起来,随口问道:“你不是戍守上阳宫么?如何来了这景祺阁?”
“回禀娘娘,昨夜安贵姬仙逝,陛下口谕:一应事宜皆交由皇后处理。”尤源校神色沉静地答道。
我眉间的疑惑愈加浓重,听罢,语气忽而惊讶道:“安贵姬昨夜仙逝了?本宫怎的没有收到消息?”
尤源校面不改色道:“回禀娘娘,安贵姬咽气之时,正系午夜子时。如今将近年关,临近新春,出了此事终究不好,故而陛下半夜一收到消息,随即暗中吩咐皇后一力操办安贵姬丧仪,追谥为怀贵嫔,按妃位礼丧,以示对怀贵嫔出身东项的重视。”
折淑妃与我面面相觑,不由揣测起来,道:“为着新春之喜,想来陛下不欲此事大张旗鼓,故而私底下悄悄吩咐皇后暗中操办,免得失了咱们姐妹过新春的欢心。”
心里头深信如此,我点点头,接口道:“今日待咱们见过了墨嫔,晨昏定省之时,想来皇后便会告知咱们此事了。咱们还是赶紧探视了墨嫔,抓紧时间去徽音殿吧。”说着,扶着倚华的手,率先进了景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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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之内,种满了菊花,仿佛这座宫殿依旧是那位‘冲天香阵透长安’的懿妃所居宫室,尊贵无极。
“瞧这儿的菊花,如此鲜艳动人,只怕菊园的菊花亦无法匹及。可惜今日墨嫔已然沦落至此。”顿了顿,折淑妃不由得感慨起来,“可惜了她如此心肠。若非她自己作茧自缚,只怕总有一日她会诞下皇嗣,登临帝妃之位的那一日。人心,终究难测罢了。”
“人心变化莫测,旁人无法左右。”我不觉有一种言语禅机的感觉,实在难以置信当日那个暗中陷害伊掌衣之后会心生愧疚且叫人一眼看出心虚的墨丽仪与今日散播流言、意欲抢走折淑妃之子作为自己登临尊位的懿妃会系同一人。
‘嘎吱’一声,正殿门口戍守的两名内侍见我俩走来,赶紧推开景祺阁朱漆描金紫檀木雕菊花图案的槅扇门,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