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天的结果,都是中下,他能理解,毕竟这是战争,会攻据点,会死人;但从昨日起,占卜变成了下下下,而且连续两日都是下下下,这代表了危险,极度的危险!
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这样的情况,告知那群正在花天酒地的奴隶主。毕竟从任何一个方面看他们都有绝对的实力,除非有不可知的灾兽!
他不再犹豫,推开车门在漫天的星辰中走向一辆豪华的大车厢,尽管,他并不喜欢那里,甚至有些恶心!
如他所想,奴隶主不可能因为占卜就放弃,准备了一个冬天的行动,甚至一个奴隶主还拔出刀,狠狠地剁在一个桌角上,“灾兽来了,就如同这个桌角!”,但是他的力量不够,桌角没断。寒原不再坚持,转身走出了那个车厢,里面的男女又赤裸着滚在了一起。
他望向星空,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可怜,卑微,却对自己极好的舞奴。七岁小小的他被卖给了另外一个奴隶主做牧奴,他们分别了八年。他被送去做阵武士,十个人只有他一个没死,在他获得巫者身份后,第一时间想去接她。可接到的,只是一句话!她死了,被勒死在宴会之上,尸体扔进了荒野的泥塘!因为她打碎了一个玉盘,也因为她老了,一个容颜不再的舞奴,有何价值?
随着知识越多,他越厌恶这个世界,可他无力改变,他只是这草原上随风漂流的一粒沙尘。
随后的日子,捕奴团是遇到了危险,上百只青色巨狼,但在一番激战后,巨狼退却了!为了庆祝这伟大的胜利,众奴隶主又在大车上,开起了人肉趴体!
占卜变了,这一次是下下下下,寒原开始学会接受,人力有穷,顺天而行吧!路上却不停在制作着,一种奇怪符文雕刻的晶石,这些晶石是灰色的,发着暗暗的灰光。
在白雪快要融尽,草木正在疯长的时候,奴隶城邦联军的轻骑哨兵们抵达了草原的边缘,面前是杂草丛生的荒漠,登上山坡上的巨石能遥望到,茂密幽深的北部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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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里,哨兵们里面的鹰奴,放飞了一只铁羽猎鹰,让它回去车队报信。他们则开始在一处融雪的池塘边,做起黑夜来临前,宿营的准备工作。
他们没有看到,在山峰的侧面有五双大眼睛正盯着他们,灰色的披风覆盖在他们身上,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五块岩石。其实在五日前,他们就被纵队哨骑兵盯上了,只是野火要等大部队集结才动手。
在他们身后,在山峰的另外一侧,一个背风的位置,上百个阵武士正在检查武备,一个个五人小组开始列队。骑兵们,早已出发,他们将绕了一个大圈,出现在敌人可能逃跑的线路上,截击他们!没有人说话,但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们的眼睛里,盔甲上,折射出血红的光芒。
然后在野火挥手后,上百名武士悄悄的爬上峰顶,下面是一片山坡,缓缓下降一直延伸到敌人正在搭建的宿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