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大霉的是伍姑娘。
这一次,波仔人倒是实实在在站到了她面前,垂头丧气地被她指着鼻子骂。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要低调?”她咬牙切齿学了一下卫先生的腔调,发现京腔还是很难学得来,又改用自己的语言:“宜家俾人地起晒底,点算?你话点算?!”
波仔本身是实打实的北方人,在南方工作那么久了还是改不了字正腔圆的口音,然而在老板面前,免不了要“附庸风雅”一样学着她说话,就变得不伦不类滑稽可笑起来:“起晒底倒不至于,咱们不仅人转移得干净,关人的地方都经过了几轮严格清扫,他们基本发现不了什么线索,再说了,愿意跟过来的员工也都跟过来了,实在不想离屋企太远、不愿意的,也都按程序,洗了记忆,您放心,他们就算有天咁么大的本事,都查不到咱们头上来。”
“次次都叫我放心放心!”伍姑娘蓦地站起身来,吓了波仔一跳:“你有边次叫我真系放心?年纪唔细啦做嘢仲咁多甩漏!我宜家问你点算,你讲啲废话做乜?!”
波仔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试探着问:“现在看样子那地方包括整个矿山都要落到林紫童手里去了,要不,叫附近村上的人再去闹一闹?”
果然伍姑娘站起身来不是没有原因的,原因是站着好发力,她回手“啪”就给了波仔一下,波仔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不敢吭声。
“死蠢!嗰啲人认钱唔认人,有句说话,人走茶凉,听过未?你人都唔喺嗰度咯,仲点点人做嘢?”打归打,她还是好好解释了一下打人的理由:“更何况,嗰啲系卫生嘅人,我讲未讲过唔好再惊动卫生???”
“哦、哦、哦!!!”波仔依然捂着腮帮子,连连点头。
“谂来谂去,都系咩都唔好做住最稳阵。”伍姑娘在屋里踱了几步,慢慢冷静了下来,吩咐波仔:“你安顿好你带过来嘅人得啦,唔好再同嗰边联系,小赵暂时都唔好睬佢,费事再俾人踩到佢条线……”
“明白!!!”波仔继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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