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缺记事很早,一些细节虽已无法完全记清,但模模糊糊也有个大概印象。
钟梨走路很早,刚九个月,大多小孩儿还在爬或者学站的阶段,钟梨已经会走路了,虽走的颤巍巍,看得人提心吊胆,却很稳。
两家一向交好,加上两家的娘亲又是手帕交,他经常被带着去钟家,甚至还会住上几天。
他从出生身体就弱,三天两头生病,还没学会吃饭,就已经被各种灌药了。
整个安国公府上下都把他捧着、含着、精细地各种养着,生怕出半点差错。
钟老爷子,上过多年战场的老将军,最见不得这般,说男孩儿哪能养的这么娇气。
是药三分毒,这么一碗一碗药灌着,没病也得给灌出病。
再这么养下去,好好的一个小孩儿就该被养废了。
多操练摔打一下,吃吃土气,什么病都好了。
每次去钟家,钟老爷子总会把他拎到外面各种操练。
他娘虽各种心疼不舍,却也不愿他一直这般体弱把药当饭。
每次虽红着眼含着泪看着他被拎走,倒不曾真的阻拦过。
他身娇体弱,怕累怕吃苦怕脏,哪里肯就范。
各种耍赖装病不肯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