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们面面相觑，然后看向拉斯特缓缓点头。

“还记得我和你与那个女孩说起过的、莱克斯·班纳吗？”

“嗯？”这个时候提起一个打手？拉斯特略带不解。

“许多时候我都觉得莱克斯·班纳这孩子一点都不适合混迹我们这个圈子，因为我们能够善终的，少之又少。”

山姆突兀的开口，看着在地上翻滚的拉科斯眼中没有同情，他的目光悠远，看到的甚至都不是那个只知道惨嚎、还试图用对付她母亲的那一套对付在场众人的拉科斯。

“莱克斯是我们的大哥！永远都是！”牛仔们神情一致地、可以看出的发自内心的附和。

“即使是最为无情的集体中，也会有最为有情的那个人——莱克斯·班纳就是。”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努力的装作凶恶的样子，想要和真正的混混们融合在一起...但是太明显了，说到底，跟着我的大家混这一圈都是为了讨口饭吃——很卑微的目的，对吧？”

“呵。”拉斯特笑了笑、不置可否。

山姆却没有管少年的反应，自顾自说着

“倒也没错，靠着掠夺他人的劳动成果哺育自己，这是如何粉饰都无法遮盖的罪孽，但是不可否认，在这一行干久了，确实也挺让人上瘾的。”

他抬起头，看向拉斯特

“只有莱克斯那家伙...你见过混迹黑社会十几年，连一只猫都不舍得杀死的黑社会打手吗？”

“...”

“他的狠，是真的流于表面，他暗地里帮助的人，甚至可能比我杀的人还多...”

“你是在说自己杀的人少吗？”

“...不是，我只是想说，其实尽管我是老大、我和...”山姆摇了摇头、环顾身后的牛仔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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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重新看向拉斯特：

“...都很羡慕他、羡慕莱克斯。”

他们生活在一个起始时刻便是人吃人的环境里，如果不想被欺凌，那就只有拿起武器、团结起来。

也许起因是美好的、积极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权势的增长，他们团结、斗争的方向逐渐发生了偏移，从反抗压迫变成了压迫者——只是相对更加讲究秩序而已。

当山姆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上了古留根尾这条船只的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最后，他看向拉科斯，话却仍旧是对着拉斯特在说

“我看得出来，你以前和我们是一样的人。”

“但是现在，却逐渐的向着与我们迥异的方向去了——是因为那个女孩吧。”

“...”拉斯特皱起了眉头。

目光不在拉斯特的脸上、却仿佛看到了拉斯特的反应，山姆呵呵一笑

“别紧张，你知道的，我说过，山姆是你永远的朋友，自然也不会去做你警惕的那些事情。”

“我只是想说，比起你、那个女孩、还有那对雪崩的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