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腾见司马错不愿解释头发变白的事,便不再追问。
“回头我把钱转你。”
“客气啥,自家兄弟扯什么钱不钱的。”马小腾笑着回了一句,引着司马错来到马路对面的一辆白色的豪车旁,“老大上车,我开车送你。”
“你买车了?”司马错看了一眼旁边高档华丽的轿车,挑眉看着马小腾问道。
“这车税后都快80万了,我哪里买得起。这是庞锐新买的,他今天单位有事,不能来接你,让我开他的这辆豪车先来。”马小腾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一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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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错点点头,将只抽了两口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熄了,弯腰坐进了车里。马小腾关上了车门,从另一边坐进了驾驶位置,发动汽车,往西南综合大学方向开去。
一路上,司马错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一句话都没有说。马小腾知道他心情不好,难得地保持安静,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我被开除的事情,我妈知道了吗?”
司马错看着外面马路上一根根梧桐树往后快速退去,终于出声打破了沉默。
“你.....你看见我给你发的信息啦?我怕阿姨担心,还没跟她说。”马小腾瞟了一眼司马错,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说也好,等回头我自己跟她解释。”
“老大,福哥请吃饭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庞锐说最后是岳子明送你回家的。你怎么最后去了......去了那种地方呢?”
马小腾见司马错主动说话了,便趁机询问起来。
“你说什么?送我回家的不是庞锐吗?”司马错突然转头看着马小腾惊讶地问道。
“不是啊!我问了庞锐,他说那天最后是岳子明送你回去的。”
“是子明吗?那天我喝得断片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洗浴中心的床上,什么都不清楚。我来问问他吧。”
司马错咬了咬嘴唇,想了想,掏出还剩最后一丝电量的手机给岳子明拨了个电话,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接。
“打不通对吧?”马小腾看见司马错电话没有接通,冷哼一声说道,“这两天我和庞锐给岳子明打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电话了,一个都打不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司马错不吭声,双手抱头,往后抓了抓头发说道:“不要瞎说,可能是最近子明看我太累了,想带我找个地方放松一下。怪只怪我最近点比较低,运气差了点。他也是好心办了坏事。”
“既然是岳子明带你去的,为什么治安巡查的时候,没有抓到他呢?”马小腾情绪有些激动,愤愤不平地说道,“而且,他也是西南综合大学的后勤职工,应该比我还要早知道你被开除的事,可他岳子明有没有联系过你呢?”
司马错沉默了。马小腾说的这些情况都是事实,他也早已想到。可是又不愿往深处去探究。因为越是仔细琢磨,岳子明的嫌疑就越大,他的心就越凉。
“还有,还有!”马小腾见司马错不说话了,立马振振有词的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你快说!”司马错转过脸来,紧皱双眉看着马小腾喝道。
“昨天我看一直打不通电话,就亲自上门去岳子明办公室找他。结果被两个食堂的工人拦住,不准进去。说什么食堂重地,闲人免进。我靠他大爷,他岳子明那个破办公室我去了不下十次,什么时候就变成重地了!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避而不见!”
司马错听到这里,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不见,只感觉到有一盆冷水直接从头顶浇到脚底,将他淋了个透心凉。他额头上青筋隐现,眼中满是怒火,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一句冰冷的话来:“现在就去岳子明的办公室,马上!”
......
西南综合大学校长办公室,组织中心主任牛秉生正襟危坐在办公沙发上,正严肃认真地给校长孔文斌汇报最近的工作。
“也就是说,组织中心最近一个月,主要是在安排全校二级单位的正副职负责人进行廉政学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