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治病的方子,我倘若不去熬药,便是进屋也没用!”
黎怀仁眉头微微抖动,他自是希望安无恙能去房中伺候的,只是眼见着安无恙反应这般剧烈,他心知再求也是徒劳。
心中不悦,却并未阻拦,只是暗暗想着,且先让安无恙闹着,待到回京之后,定要好好让她明白侯府的规矩。
冷哼一声,黎怀仁面色难看,吩咐黄姑子进屋伺候。
黄姑子到底是侯府的老人,又知道侯府回京指日可待,是以对收拾老夫人的秽物也不算排斥。
安无恙直接在老夫人的院中点了炉子,又在地上随意薅了几把地锦草,投入锅中,很快便熬煮好了一锅水。
黎怀仁过来,见只是杂草煮水,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你就要给祖母和恩儿喝这个?”
此刻黎怀仁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那阴森的模样,只恨不得将安无恙生吞活剥。
安无恙瞧着他,只是轻蔑一撇。
“土方子都是这样!”
“十里八乡的闹肚子都是喝这个好的,你若是信就端进去给他们喝,若是不信,我也无能为力!”
说完,安无恙便自顾舀了水洗手,方才薅野草,连根带土的,她都添到了锅里,这会儿手上一股土腥味儿。
听得安无恙这般言语,黎怀仁摇着头,近乎怒火中烧。
“你将祖母与恩儿,与那乡野……”
“乡野又如何?若非是我,你们连乡野之人都比不得,只能做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