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里衣的女子,披了件浅色的长袍,脸色嫣红一片。
对上他的视线就不动了。
“伽玄师父怎么在此处?”
佛子起身:“路过。”
“......”
那你挺会路过的。
昨天那个算路过,今天这个也算是路过?
闫禾不懂,但是她选择尊重。
夜里冷,闫禾把长袍裹紧了些:“师父也早些休息吧。”
说着双手合十行礼。
然后。
然后他走了。
还真就像是路过了,突然想要打个座,被人打搅了又离开。
“......”
闫禾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发呆,就见他停下。
背对着自己。
“施主感染了风寒,夜里寒气重,还是少出来得好。”
“......”
等他的身影从拐角处消失后,闫禾突然就笑了。
把身上的长袍又拉紧了些。
莫名觉得他这样很可爱。
她不清楚其他的僧人是如何的,总之伽玄这样的就是可爱。
哪有人走到哪里就打坐到哪里?佛祖不收他收谁?
经这么一打岔,闫禾也不想喝水了。
回到屋里就躺下。
原本还在担心会睡不着,却没想到眼皮刚合上,之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就不知道了。
冷清的佛子却未曾走远。
立在小院的高墙下许久,才转身走开,回到佛堂。
神色平静。
不急不缓,敲了整整一夜的木鱼。
护国寺每日卯时便要做早课。
早起的钟声敲响。
坐了一夜的佛子手上的动作一顿,缓缓睁开眼。
烛影重重下,眸底的神色似乎更清冷了几分。
........
闫锐昨夜没有走,还想着翌日起来再劝劝祖宗跟他回去。
在府上,无论如何,也比在寺院里舒服。
只是哪曾想这祖宗蔫了一天,又活蹦乱跳的了。
除了偶尔有些咳嗽,哪里看得出她昨日才感染的风寒。
闫禾其实也没想到。
实在是这具身体素质太好了,而且昨天那三副药灌下去,效果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