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龙从里缓缓走出,抖落满身砖瓦碎屑,面露狰狞笑意:“很好……看来这区区几日时间,你又进步了很多。”
“只是可惜,依旧不如你我初见之时。”
“许公子。”钱立颤抖着爬了起来,咬牙道:“这是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许长卿头也不回,冷声道:“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我跑不出去的。”钱立满脸苦笑,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整座城池,都是他的人。”
“呵呵。”胡可龙笑眯眯地道:“看来这位小钱公子比你清醒许多。”
许长卿拳头攥紧,咔咔作响:“那又如何?你不让他活,我也不让你活便是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胡可龙闻言哈哈大笑:“真是萍水相逢情分也深,令人好生感动。”
话锋一转,他笑容变冷,“只是你我在这里撕破脸皮,或许的确能让小钱公子逃出去,但他的妹妹,又当如何呢?”
话音落下。
钱立瞳孔骤然缩小如针,“你把她怎么样了!”
“放心。”胡可龙双手负后,微笑道:“她还好好活着,就在巡城司里,可若你的小许兄弟执意要杀我,等我们大战两百回合之后,她人头还是否安然在脖子上,可就不好说了。”
听闻此言,钱立扑通一声跪在许长卿身前,哀求道:“许公子……我知您胸中有满腔意气无处发泄,只是事关我最后的亲人,求您救救她的性命吧!”
许长卿面色冰冷,双臂微微颤抖。
数百丈外的某间屋檐之上,两道黑影正并肩而立,遥望这边。
其中一人身穿黑衣,面容瘦削,腰佩镰刀,狞笑道:“好一招左右为难,要么悍然出手,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不说,但那个书生的妹妹必死无疑,结果就是剑心受损,勉强逃脱。”
“要么就只能放手不管,委屈妥协,从此再无剑心,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太子殿下说的果然不错,得罪了谁,都千万别得罪昊天宗的人。”
他身边人身披黑袍,头戴兜帽,看不清楚面容,只听沙哑的声音从帽中的黑暗里传来:“你觉着哪种是上策?”
冷仇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前者,虽说剑心受损,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黑袍人却只冷笑一声,“要我说,两种做法,都是下策中的下策!”
“那不然又当如何?”冷仇面露怒意,咬牙道:“你别忘了,他只是个小镇出身的泥腿子,大敌当前,不吓尿就算不错了,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是么?”黑袍人笑道:“我倒觉得,他能想出上策。”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