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捕头将柔和的目光落到了那把黑色的哨子上,示意沈绪向宋凛父母的遗物敬茶。
沈绪点了点头,朝着遗物的方向,恭敬地捧着茶:“高堂大人请用茶。”
然后十分虔诚地将茶洒在地上,两人相携向那遗物磕了三个头,算是拜见了宋凛的父母。
“好。”宋捕头将那把哨子拿了起来,起身将它戴到了宋凛的脖子上,微微叹息道,“当年逃难的时候,带的家财不多,一路打点后只剩了这两样东西。阿凛,这是你母亲的遗物,现在叔父将它交给你保管,你一定要好好保存,来日……”
他顿了顿,道:“总之,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
宋凛点了点头,抬手去摸那截哨子,那是一块黑色玉石制成的骨哨,扁扁的,上面的棱角已经盘没了,摸着十分光滑,上面还有一道碎裂的暗纹。
小时候,他时常看叔父拿出来抚摸这把哨子,有一次他偷偷拿出来玩,不慎摔出了一道裂纹。
叔父头一次打了他,打得特别凶,捕快们都来劝,最后县老爷都来劝,才好不容易将他劝开。
他一直以为,叔父那天是发了酒疯,才会打他那么狠。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叔父是为了保全这最后的遗物。
“多谢叔父,我一定会保管好的。宋凛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把哨子,扶着沈绪站了起来。
这时,院门口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宋!”
沈绪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藏青衣书生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一些愠怒。
“你怎么能趁在下进京公干的时候就替侄子成了亲!害我错过了阿凛的喜酒。”
宋凛连忙唤了句,“马叔,快请进来坐。”
“阿凛,恭喜啊。”马师爷绷着的脸露出了慈祥的笑,奉上了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