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爱卿,所言可是真的?”
两仪殿内陈崇厚揉着惺忪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打扰自己睡觉的孙办,而他的身后正是东厂厂公崔鹤。
只听崔鹤跪在地上高兴地大声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鞑靼大军贼首被擒,正是天佑天朝的象征,这也正说明陛下治军有方,必是千古名君才能立下如此功绩!”
果然,听到崔鹤的这记马屁,陈崇厚当即乐得找不到北。
注意力也从如何奖赏有功之臣转移到了如何庆祝一番。
“只是..”崔鹤欲言又止。
这副模样让陈崇厚有些不悦:“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急死个人!”
“陛下,贱奴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这功劳是缉司卫刚立下的,难免有些讨嫌。”崔鹤的这些话让地下跪着的孙办有些不妙。
“让你说就说!”
陈崇厚看了眼孙办,随后轻轻斥责了下崔鹤,言语间的亲昵却是让孙办有些无奈。
崔伴伴可是自小跟着自己的,对于他是深信不疑的,孙办立了功是不假,但里外亲疏他还是分得清的。
“诏狱这段时日刚刚被鞑靼人攻破,这么重要的人质,理应受到更严实的看管,贱奴已经命人在东厂下设内狱,专门关押朝廷重犯,此时刚好能用上,只是不知道孙办大人能不能以大局为重,将鞑靼都帅移交给东厂。”
崔鹤再没有一丝犹豫,只是这话听在孙办的耳朵里,脑袋内却轰隆作响。
这阉人要抢功!而且还是当着陛下的面抢!!
你娘嘞,你个死阉人还真把缉司卫当软柿子捏了。
不等陈崇厚开口,孙办直接抢话说道:“崔公公多虑了,缉司卫有本事将鞑靼都帅抓来,自然有本事看管,并且获取更多有用的情报,镇抚司从创立之初就是为羁押重犯、要犯而设,它的安全性毋庸置疑。”
“孙大人,不对吧?!若是这么安全,怎么还会被鞑靼潜伏的探子差点连根拔起。”
“那是因为事出有因。。”
孙办还要继续跟崔鹤争辩,却不想陈崇厚脸色已经变了,当即暴喝一声打断:“行了!都给我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