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则没想到自己这个特助,不仅能力出众,而且思维方式也很得她心意。
她认可地说:“那手表的事交给你去安排。并且从下个月开始,你的工资上涨百分之五十。”
许佳若高兴地说:“谢谢,年总。”
“下去吧。”
次日。
钟淮,在他前期的职业生涯中,成功完成过多次大规模收购和复兴濒临破产的企业。在四十岁时创办一家初创企业,在数年内将其发展成行业龙头企业,刷新了行业的标准,堪称商业传奇。
他的六十岁生日晚会成为商界一年一度的盛事,各路精英前赴后继,争相献上祝福。
晚会场景璀璨夺目,音乐轻缓飘扬,华丽的灯光投下迷人的光影,气氛热烈。
不同于大部分女宾穿着晚礼服,年则穿着一套银灰色的西服,拄着一根拐杖。短发整齐利落,颈间空无一物,没有任何首饰点缀,唯一的配饰是一款老牌的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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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踏入会场时,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因为她穿的过于简单朴素,本会引人非议。但是那根显眼的拐杖,表明了她的身份。
只身前往,没有男伴,意味着是她本人受到邀请。并且左腿有疾,说明她就是那位最近名声大噪的科技新贵。
虽然人是潜力股,但是她在钟老的晚会上穿成这样。这群男人,不论年纪大小,大部分认为女性就该认认真真打扮自己,穿上行动不便的高跟鞋和晚礼服,当一个美丽的装饰物。年则怎么可以像他们一样只用穿西服,戴腕表。
所以他们没有立刻上前寒暄,觉得她太狂了,也没有礼数。心想着等钟淮出场时,看她怎么办?
年则也不屑于和这群沙文猪交谈。今日来此,就是为了道贺。结束后,就要进任务去了。
突然间,一个身着一袭红裙的高挑女人走来,手持两杯香槟,优雅而自信。
“年则,我们好久不见了。”那位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挑逗,“香槟。”
杨凌,这几年凭借慧眼和财力,晋升新一届的风投女王。
年则接过香槟,喝了口:“你这个大忙人舍得出现了?”
杨凌和她碰杯,“能有你忙吗?这还是那日一别,第一次见。”
她调侃着说:“所以你是找我投资的?我可不信你是来向我道谢的。”
“当然,有赚钱的机会我也要来分一杯羹。”杨凌勾唇一笑,“我越是风光,越能把我那个废物老爸和弟弟踩在脚底。”
年则见她完全脱胎换骨,轻笑了声:“我下个项目都没公布,就敢投吗?”
“你,我一向信。当年没有你,我不可能这么顺利。”
“你本就优秀。”年则晃动酒杯,“我不过是踢开了挡在你面前的石头。”
作为杨家的独女,名校毕业,成绩斐然。结果脑子长在下半身的父亲想让杨凌不学无术的弟弟上位。
愤懑不平地她出国散心,遇到正在留学的年则。年则也闲来无事,就顺势帮了她个小忙。
正当她们气氛欢快时,乔景闲突然出现。
年则的脸瞬间沉下去,真是条烦人的狗,从留学时就缠着自己。
他的五官立体有致,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衬托着精致的面容。在一众普男里,他无疑是这个晚宴上的一大亮点。
“年则,你总算是出现了。”他停在年则身边,话语里带着挑衅,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年则冷漠的眼神扫过乔景闲,仿佛在看一只可有可无的小虫。“你又想找什么麻烦?”
心里受伤的乔景闲,目光故意落在年则那根拐杖上,又口不择言地嘴贱:"年则,你的腿...你这个样子,在这种场合真是格格不入。还不如坐轮椅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我——”
年则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乔景闲,我不是来听你的狗叫的。有多远滚多远。”
位于吃瓜第一线的杨凌好奇地问:“他是?”
年则言简意赅地概括:“跳梁小丑。”
“年则!我们两家也算势均力敌,你说话是不是太没分寸。”
自己已经很给他家面子了。不然自己早就令他一无所有。自以为是的狗,咬着她不松口。
“什么样的人,我给什么样的脸色。”她抬起拐杖,轻轻敲击地板,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再说,就你的生意也配我抢吗?我可没兴趣。不如你先学着做点正经的生意,别老是在这里嚷嚷。”
两人剑拔弩张,弄得气氛凝重。杨凌担忧地想如何缓解氛围,正巧生日会即将开始。
杨凌拽住年则的手,“好了,钟老要出来了,别和他浪费时间了。”
乔景闲也只好作罢。
流淌在大厅的音乐,变成了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
寿星钟淮穿着针织衫,步履稳健地走下楼梯,他的家人们跟在身后。他的头发虽然悉数斑白,却整齐梳理。
“感谢大家出席我的生日晚会,让我感到无比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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