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呢?”余莺儿似有所指道。

小勿子很快回道:“都干净了,小主放心。”

“嗯。”余莺儿也并未露出多少满意之色,她只是叮嘱道:“弘冀还小,你师傅成日看着走动不开,便由你在宫中替我探听,这些日子你走得多,你也多注意下自个。”

“小主厚爱,奴才感念于心,不敢不用心做事。”小勿子道。

“若有不适,不要强撑,及时去找卫临。”余莺儿压低了声音,看着他神色很是认真,扪心自问她确非良善之人,说狠毒便也担得上,一个宝鹊,一个安陵容,马上就要接连断送在她手上,可她自己的人她比谁都要看重,“虽然此事还没到时机,但记住了,你们的身子比我的谋算更重要,务必保重。”

“奴才,遵命。”这次回话显然比刚才要慢上许多,语气似乎也更沉了些,有面巾遮掩,小勿子紧咬住唇,低了头,有些不好意思,不敢让小主看见自己的神色。从小孤苦伶仃一人在宫中搓磨,幸得师傅照拂,又来了永和宫伺候,他生来命贱,难得牵挂,即便小主此刻说的是假话,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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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秋嫣那里备好了烧酒和热水,洗干净手面再当差。”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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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去过竹香馆,后至碎玉轩回话

他全身在焚烧艾叶的浓烟里滚过一圈,再带上厚厚的面巾,才敢靠近甄嬛。眼神很凝重,甄嬛一见他这模样,心瞬间凉了半截,忍不住提了声音发问。

“到底如何?”

“不太好。”温实初如实说,心中也有些悲凉,"宝鹊昨夜患病,尸首今一大早便拉去焚烧,可见凶猛。安答应正是被宝鹊传染,病症十分的凶险。高热到晕厥,脱水,尤其颈部肿得十分严重,已经危及喘息,怕撑不到今晚了。

“小主——”温实初抬眼见了小主的神色,还是沉沉说出了口:“节哀。”

甄嬛睁大了双眼,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仿佛脱力,直起的身子一下失了支撑,软软往后倒,跌在冰冷的椅上。

她不敢置信,目眦欲裂,只喃喃重复:“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她不信!

她不信这样的噩耗是天意!是上天不佑!沉浸在悲痛中的她恍然意识到什么,瞬间起身,“去竹香馆!”

都拦她,可她去意已决,见小主如此,她们也没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