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穿皇帝的心思,白以檬主动开口,“您想知道,这处伤疤的由来吗?”
承德帝一时说不出话,微微颔首,眼底的情绪很复杂,轻轻抚摸着伤疤。
“五年前,臣女有幸,去过去一次诏狱。有幸体验过,那里的一些东西。
说实话,那地方还可以,也没觉得多吓人。只是那里的人一些粗鲁。
这两处伤疤,就是用烙铁印上的。臣女当时年纪小,不吃疼,晕过了。那人把臣女泼醒后,他抓了一只这么长的小虫子,放在臣女的伤口上。
小虫子咬人很疼,钻心的疼。再后来……”
“够了,别说了。”承德帝一把将人抱入怀里,“不是朕,真的不是朕。朕就算再不清醒,也不肯那么对你。
小丫头,朕对你的疼爱,不比任何一个皇子少。当年,朕是晕了头,才会伤害你的父母,但绝无可能伤害你。绝对不可能。”
白以檬能感受到承德帝身体在颤抖,轻轻拍拍他的背,“臣女信陛下,就如同臣女信翊王一样。臣女相信,陛下对我这么个故人之女,都能如此疼爱。更何况是亲儿子,您只是在生气而已。
臣女不在这几日,翊王一定做了许多糊涂事儿。被别人抓了小辫子,栽赃他,还往他身上泼脏水。您信他,可您也气他不争气对吗?”
承德帝仿佛找到了知音,抱着白以檬狂点头。半晌,老皇帝擦了擦眼角,轻轻的帮白以檬把手腕的绑带系上,“小皮猴,你放心,当年你被抓的事儿,朕会查清,若真的是朕,朕……朕一定会,给你给说法。”
白以檬能看出承德帝说到最后,唇齿都是在抖的。
“陛下,不必去查了。无论是谁,都会让陛下伤心。时过境迁,就让它过去吧,臣女不想总抓着过去不放。”
那件事儿的主谋,除了宇文席还能有谁?如今他已没了爵位,再查出什么怕是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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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再怎么说,对这个儿子还是有些不舍的。白以檬退一步,承德帝便会退一步,宇文稷才好安全。
承德欣慰的拍拍白以檬的头,“你在老三身边,朕很放心。你不仅有勇有谋,还有度量,很不错。
小陈子,通知刑部放了翊王。再派轿子,送岁安郡主回去。”
陈公公听承德帝的声音不像是生气,暗暗佩服起白以檬来。
“小孩,从前是朕看扁你了,你是个有度量,有谋略的。可惜你是个小女娃,若是个男孩,一定会是第二个镇北侯。
皇后告诉朕了,你帮她把身体调理好了,还教她做什么养生操,很不错。去吧,你的赏赐随后到。”
“谢陛下恩典。”白以檬一开心又恢复成了野猴子,朝承德帝拱拱手,拔腿就跑。
皇帝瞧着这副模样 忍不住笑骂,“猴子就是猴子,一开心就现了原型。”
白以檬担心事情有变,跟着陈公公,直接奔向诏狱,亲自接人。
时隔五年,再来到这儿,白以檬心绪微微有些波动。
“郡主,王爷在里面,陛下已经下了旨意,您大可不必亲自到此,等会儿,咱们会将王爷送回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