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好奇地说:“这...好像也不是现挖的吧?工程量可不小,我在村里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会计说:“你才多大,不知道也不稀奇,这还是从前村里躲鬼子的时候挖的,本来出口不在这里,老栓把原来的洞口给堵了,挪到都是牛屎马屎的牲口棚,用臭气挡住那些当官的。”
秦淮对两人竖起大拇指说:“这地方真妙,就连搜粮队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地方,这么大,多少东西都能藏的下,也不怕被人翻走。”
秦老栓笑起来说:“也不能太大意了,去年的搜粮队恨不得把村里挖地三尺,这个人地方还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知道粮食藏在这样的地方我就放心了。”虽然在地洞里还能闻到臭气,但这臭气却又变成了最好的掩护,在饥荒年景,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几人走上来,秦老栓问饲养员老头秦四爷问说:“公社的人最近没来数咱们得牲口吧?”
秦四爷满头白发,和秦淮的爷爷秦老头是老搭档,去年他的棺材板,卖给秦老头换了点粮食,老一辈一起经历了太多,都是过命的交情:“不用担心,那些当官的每次来都嫌臭,只是远远看上几眼,从来不愿意走进来的。”
会计说:“四爷,还是要小心些才行。”
“这是咱们秦家庄活命的依仗,哪怕豁出去我这条老命,也不会让这个地洞出事。”
秦淮说:“四爷爷,我爷在城里整天念叨你,你什么时候进城跟他喝杯酒,还嘱咐我给你们老哥俩重新弄两套棺材板。”
秦四爷说:“有心了,那棺材板当时换了粮,怎么能还麻烦你,现在有这档子要命的大事,不然我早就去城里看他了。”
“四爷爷你就别管了,这是我爷的吩咐,我得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