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曼黛眉微蹙：“你说证明姑父是下毒者的证据在厕所，那是什么证据？”

“蓝妖姬。”

叶尘道：“你姑父身上一直带着蓝妖姬，没准今天还给老东西加过药，我们去了祖宅之后，他临时把蓝妖姬藏厕所里去了，估计是怕老东西死了之后，家里临时抽查什么的。”

李诗曼：“你怎么知道？”

叶尘哼了一声：“我是谁？下毒者身上有没有药，那气味的浓郁程度能一样吗？”

“那你怎么知道，蓝妖姬就在厕所？”

“你忘了我们下楼的时候，他是从哪里出来的了？”

“……”

李诗曼恍然大悟。

既然叶尘能察觉到朱山身上的蓝妖姬气息强弱，上楼前后一对比，答案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李诗曼抿了抿嘴，又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说？”

叶尘耸了耸肩：“要是一开始就揭穿了你姑父，那老东西能把传家宝的事情说出来？”

李诗曼无力反驳。

的确，

如果一开始朱山就暴露，李国树得救，那他就绝不会说出李家传家宝的事情，李倩倩也会一直潜伏下去。

“所以……”李诗曼沉吟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给爷爷下毒的人，和在李家布阵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布阵和下毒是两码事。”叶尘道：“蛊巫门想杀人有无数种方式，最直接的就是恶灵上身，也就是鬼上身，下毒，太低端了。”

李诗曼连连点头，心中的疑团尽数解开，才发现李家这两年来，看似平常无异，实际上，却是如此激流暗涌。

这些事情，若无叶尘，她可解决不了。

李诗曼叹了口气：“希望姑父不要再做傻事了。”

叶尘笑而不语。

其实他是理解朱山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给面子。

说到底，还是李国树身为长辈，为人做事太过刻薄势利，之前对待李怀民一家子都如此，对待赘婿朱山是如何，不言而喻。

仅凭叶尘个人想法，他甚至觉得，这种老头子死了也活该。

叶尘夫妇回到白龙居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