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诺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她静静看着烛光燃烧,直到蜡烛一点一点熄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季星河。”千诺出声。
“嗯。”
“先不要开灯。”
“好。”
季星河听到千诺在黑暗中啜泣,他没有安慰,就只是坐在对面忍受心间的疼痛。
“我大概真的不祥,季星河。你要不要……离我远一点啊?”
她又开始惧怕那虚无缥缈的玄学了。
“这样啊……”季星河假意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给出答案,“不要”。
“才不要离你远一点。”他在黑暗中说,“都已经跟我约好了,你不许耍赖啊,千小诺。”
千诺:“在我身边的人最终都会离开我。”
季星河:“这世上任何人最终都会离开,照你这逻辑,每一个人都不祥吗?”
千诺:“我身边的人会出意外。”
季星河:“只有千源是意外而已,而且不是你造成的意外。”
“小源的事我有责任。”
“不,你没有。”
“……”
“千小诺,你不要把这件事的责任往自己头上揽,整件事全是千源那个妈自作自受罢了。”
千诺沉默了很久。季星河就任由黑暗在他们之间围绕。她不说话,他就不打扰她。
时间滴答不停,千诺的生日就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