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楼层和门窗,都依稀听到老曹愤怒的声音,三人吓得面无人色,直觉锦鲤估计凶多吉少,赶紧操着家伙下了车。
……
林逸收拾了客厅茶几上的杯盏,又把紧闭的窗户开了道半尺的缝,保持屋内正常通风。
老曹如一阵风似地从楼上刮了下来,来不及发问,便见老曹怒气冲冲地质问他:“好端端的要我远离女鬼,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林逸目光在他的下三路瞟了一眼,老曹立即移动身子,并夹紧了腿,恼羞成怒地道:“问你话呢。”
“工具生锈了?”林逸问。
老曹挽起袖子,一脸狰狞:“果然是你干的好事!”抡起拳头就要来捶林逸。
“动手之前,你得先确定下能否打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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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高高举起的拳头,又恨恨地放下来,但很快又举了起来,怒道:“老子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二字。”
“以后就有了,现在也可以有。”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老曹想了想,从善如流地放下手来。
他又四处张望,吼声如雷:“那只贱鸟呢?”
不用说,一向生龙活虎气壮如虹的自己临到战场却平白无故就软了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苦于黄大公子的悲惨案例,老曹一口认定,肯定是这只贱鸟诅咒的。
林逸说:“躲起来了。”
“就算他躲进老鼠洞,老子也要把他找出来,把他碎尸万段。”老曹恶狠狠地捶着沙发。
林逸挑眉问道:“你确定?”
“废话,老子堂堂勾魂总长,还会怕他一只贱鸟吗?”老曹气得本来就青的鬼脸越发青上加青,狰狞如恶鬼,莫过如此。
林逸说:“再确认一下,你确定要我把乌画交出来?”
老曹跳了起来,吼声如雷:“你他妈是聋子吗?”又指着林逸的鼻子,口沫横飞,“是不是想包弊那恶心玩意?信不信老子连你也一块揍。”
见林逸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又瞬间改口:“我只找乌画麻烦,你就别掺和了,免得坏了咱们的交情。”
此时,黑牛带着公鸡、地鼠,抄着家伙,手持隐身符和敛息符,悄然来到大门前。
因大门紧闭,便摸到窗户下,见厚实的防弹玻璃窗开了个缝,偷偷摸摸地伸出手来,掀开窗帘,一颗头颅加一双眼睛趴在窗前,往里头看。
林逸背对着窗户,手中拿着茶杯,回答:“我也是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
“怎么?你还怕老子打不过那只贱鸟?”老曹从鼻孔里里喷气,大仙中的战五渣可不少,乌画绝对是其中之一。他单只手就可以秒了那只贱鸟。
“好心提醒你,乌画是打不过你,但他那张乌鸦嘴,你敢惹吗?还有,他的喷火技能也是杠杠的,并且,只管喷,不管善后。”看着老曹一下子僵住的鬼脸,林逸非常好心肠地问道,“还要继续找他麻烦吗?”
老曹:“……”
林逸收拾好茶几,看了时间,说:“这都凌晨了,我要休息了,你赶紧滚吧,别在这儿碍眼。”
老曹顿时又不满了,讥讽道:“哟,都这么晚了,弟妹还没回来,你就不怕弟妹跟别人跑了?”
林逸如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今天是农历初一,每逢初一十五,我老婆都会和岳父母一道去上清观祈福,并住上一晚。”
老曹顿时来了兴趣:“你怎么不一道去?”
“与其关心我的家事,还不如关心下你那命根子,什么时候能重新硬起来。”林逸讥笑道。
老曹顿时又怒了,拍着茶几吼道:“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就可以对我冷嘲热讽。我告诉你,事关男人的尊严,信不信老子与你拼命。”
“不信!”
“……”
林逸语气凉凉地道:“我要是你的话,与其有功夫在这儿与我穷横,还不如自己找个茅坑,或下水道滚上一圈。等解除了诅咒,再去找那帮女鬼重整雄风,洗刷耻辱才是。”
老曹沉默了,觉得林逸说得确实是大实话,可怜他因极致的愤怒,倒是忘了考虑正事。
只是,来都来了,就这么两手空空走人,实在有损他鬼神的威严,于是老曹又摊出手来:“那给我钱。”
林逸:“……”在心头顺了遍气,还是默默是递了个金元宝过去。
算了,看在这家伙确实被整得极惨的份上。
老曹接过金元宝,说:“告诉那只贱鸟,这件事还不算完。”
“好,我会替你转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