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流落在外的丧家犬,你还有什么本事?
林简暗中运气,手放在佩剑上,即便是王曼的唾『液』和血都有毒,更或者王曼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毒,他也不会认怂,不会怕了王曼。
中了毒又如何,他还有个薛神医的得意弟子做女儿。
昨夜,女儿能解了这些人的毒,自然也就能解了他的毒。
王曼见林简脸『色』不善,也并不气恼,反而淡然地跪坐在案几旁,笑着问:“妹夫觉得眼下大兴的局势如何?”
“妹夫”这两个字,从王曼的嘴中出来,味道变了好几道。
之前是嘲讽,之后是拉近关系,如今却是有意的折辱了。
林简也不是个普通人,他听出了深意:王曼掺和进了夺嫡之中。
这倒也为王曼不老老实实做王家二房的继承人,却去搞这些歪门邪道做了解释。
这才是王曼在王家做这些事的理由吧?
林简看向王曼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王曼究竟选择了那一派?又打算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他呢?
“?”林简用眼神询问。
王曼并未傻到要给林简说自家老爹还活着,筹划了一桩改变大兴国运大事这样的话来。
“皇上一直没有儿子,也不会再有儿子,眼下的几个诸侯国的国王都未必有登基的福气,大将军不想想留下一条后路么?”
王曼的眼睛灼灼发亮地看着林简,又说:“这条路,曼可以留给你。”
“呵呵,”林简冷笑了几声,看着王曼说:“你倒是说说你能留什么路给我?”
表面上林简神『色』冷淡,实际上内心却波涛汹涌。
唐安上次说到了成太妃的行为存在一个很大的疑点,那就是只算计皇上的子嗣,却并不要皇上的命。
他们长久以来,以为皇上已经将大兴整个地完全地掌握在手心,却没有料到,皇上的命都是成太妃刻意留着的。
成太妃留着皇上的命是为什么呢?
确切地说是为了谁?
林简也在不时揣摩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