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坤被她这样的形容给逗笑了,道:“你就没有想过,多出一个帮手,这个可能性吗?”
赵文多白眼一翻,道:“你要是想帮忙,可以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试探,我是不会拒绝多一个劳动力的。不过,事先说好,这可是你出于自愿,是没有报酬可拿的。”
“年纪小,这账可是算的精明。”傅廷坤失笑的低声说了句,手上却是动了,直接薅了一棵药草。
只一眼就看明白了,她在采的草药。地上几堆全是这一种类型,树下也尽是一片一片的,跟着照单全收就对了。
赵文多看他是真打算帮忙,倒也不纠结,蹲下身再又继续进行薅草药工作。边干边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山上采这个,跟他们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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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的是赵明玉、李翠珍,只因为她只跟两人说了来山上完成学校布置的任务,别人可是不知道的。他能找到这里来,就说明是两人透的话。
傅廷坤点点头,不然呢。他闲着没事儿干了啊,才跑到这山里头,又闷又热找罪受。
“你不是才刚回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赵文多手上薅药草的动作顿了下,扭头斜眼看他:“难道说是药效过了,你需要吃药了?”依着两人的关系,她也只能想到这个。
傅廷坤想了下,道:“算是也不算是。”
“嗯?这是什么意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回答算怎么回事?
傅廷坤稍加解释道:“虽然药效还在,能吃也能睡着,可是浑身都会觉着不舒服,偏偏也同样找不到原因。”这种事情可不是头回了,可以说他活了这二十多年,不是在找药,就是在找药的路上。对这种无缘故的发病,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实在是太有感触了,也最是有发言权。
赵文多有听没有懂,跟着没听一样。可这并不耽识理解话中的意思含义,道:“也就是说,你之所以大远道又开过来,只是觉着我这剂药方有可能对你这莫名出现的不适感,同样有效果,是这样子?”
傅廷坤怔了下,这个他还真没有具体想过,只是凭着直觉的就杀了过来。或者真的像她说的这样,明面上是没有去想,可是潜意识里替他做出了决定。
见到她,一切不适的症状就会全都消失。
沉下来仔细的体会了下,貌似真的有效果。之前的莫名不舒服,心口又堵又闷的感觉好像好了不少。只是,他们俩个才见着面,前后也不过十分八分钟,话都才只说了几句,更不用说架了,根本就没排上号去打呢。
头一次,傅廷坤产生了怀疑,这剂良法真的是跟她打架有关?
只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产生的念头,随即就被自己推翻了。如果不是因为打架,那他的毛病是怎么好的。这是已经证实过的事情,是完全不需要质疑的。
他的沉默,算是一种回答。
赵文多颌首道了句:“知道了。”重新又转回去,继续薅草药。
傅廷坤一脸问号,咦,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已经清楚了?还真是够聪明的。
两人算是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谁也没再去提这个话题。开始认真的去对付脚下的这些个长了九片叶子的家伙。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两个人又都是体力、耐力相当出众的那一拨人。不到一个小时,两个编织袋子就已经装满了。
草药占地方,又是新鲜的带着水份居多,两袋子其实也没有真正装多少。不过,既然已经半满了,那就是得拿到山下去,回去称称看,还差上多少,再返回来继续采。
赵文多直起了她弯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的腰,甩了甩胳膊、腿,伸展开了,紧接着抓起一个袋子往身后一甩,另外一只手径直拎着,就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