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是,周辞安是个君子,想来在没确定都兰的心意之前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若是都兰也有那份心,在这充满自由的草原上,也不算一件坏事。
可坏就坏在都兰可能没有这个心,不然也不会张罗着要给周辞安找个媳妇。
也有可能是她还小,还没开窍,总之还是先等等吧。
眨眼间,就到了九月,厉族有一半的时日都在下雪,等过这个月就相当于要入冬了。
刘楚楹腹中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加之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越发不爱出门走动。
因为原定的计划就是,围剿完塔塔尔部落之后,宗格会消停一段时间。
故这些日子,宗格只是偶尔会出去各个小部落看看,为了安抚巴图、康纳和阿日善,还送了他们不少冬日的粮食以及绸缎。
所以这几个月草原上格外安静。
但很快就因为一份北襄送来的国书给打破了。
“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北襄皇帝病重,朝政大权都由他们皇后一家子把持,皇后的儿子也就是北襄皇帝的第三子,不学无术,草包一个,监国这些日子闹出了不少笑话,已经惹得一些重臣不满。
还听到传闻,北襄皇后害死了皇帝的一个妃子,她儿子又杀了那个妃子的儿子,才把北襄皇帝给气病了,北襄朝廷从建立起就设了内阁,里面全是手握大权的重臣,隐隐要有联起手和沈家对抗,把皇后母子拉下马的意思。”
绍布根据这些日子传回来的零散情报作了一番总结。
以乌尼尔为首的武将嫌绕口,干脆就没认真听,只等大王发号施令,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
结果宗格这时的表情非常不好,狰狞得宛如恶鬼。
“大王......”
特木齐站起身,从宗格手里拽过那份快要被他捏碎的国书。
被特木齐抢先了一步,绍布只能围到他身边看。
渐渐地,两人的脸色也跟着狰狞了起来。
“这个草包太子是疯了吗?”特木齐大叫道。
“大王,这口气我们不能忍!”就连绍布都阴着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