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摇摇头,“无事。”
曾永忠好推理,可是入局太深,他竟是不想想,自己宁失权力,而只要一个林知,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知看着石子路的尽头——小木屋,一下子就机灵起来了,睫毛颤颤,心下戚然,这条路怎么就不能再长些呢?
曾永忠将林知放在院里的石椅上,见他低着头看着地面,便手动捏住他的下颌轻抬起来,“吃饭了没?”
林知点点头。
“行,那倒省事了。”曾永忠说着又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省事,做事,完事。
完了,林知是越来越懂曾永忠的弦外之音了。
他双手抚面,就是进了屋后双脚沾到地板了他也丝毫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
曾永忠哼笑一声,按着他的臂膀让他坐在榻上,二话不说就拉他的衣裳,边道,“何州境内距州府百里处的驿站里有个老军医,他家祖传的外伤药极好,我给你敷点试试。”
林知闻言过于诧异,他放下双手震惊地看着曾永忠好几眼才反应过来,曾永忠这是要给他上药,他掩饰性地轻咳两声才道,“不用。”
“不行,腿内侧的淤血迟迟不化开,上药好得快些。”
早晨被他看了。
林知的脸一时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红,变化几何。
做这种事,曾永忠可不是他能拦得住的,反倒是他自己,三两下就被他按躺下了。
正如曾永忠所说的,某处化瘀了,轻轻一碰林知便颤了下。
曾永忠轻手轻脚地给他涂上药,然后用粗粝的指腹小心地给他揉按着。
林知失神地看着顶部木板上雕的花。
……
收拾妥当后,林知已经缓了神色,他问曾永忠,“这个陈清浣,可信么?”
“难讲,几年前我曾试探过他,那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不过对林氏,应该还有几分忠心。”曾永忠将瓷瓶盖上,放到一旁的小案几上,然后去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