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的气生得无理无据,可却给了林知最好的理由,就是不知道林知晓不晓得。
见他抱着手臂不讲话,曾永忠凑过去,温热的唇在他脸颊边逡巡。
手攀上他另一边脸颊,用似有若无的触感磨蹭着他。
林知不知道有没有被吻到,混乱中只是点头应道,“好。”
夜幕沉沉,云白光洁的月光投射入户,落在曾永忠的背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里衣布料太好,那反射出来的光竟叫周遭都空灵虚幻起来。
林知紧紧抱着他,迷离的眼神连窗外的桃树琼枝看成了赪霞烟箩。
***
曾永忠在这里过了夜。
长夜当真是漫漫,但踌躇几番还是没能把老爷子要他娶妻一事说出口。
今日曾永忠静立窗外,看着林知教林书读书,也只想享受此刻这难得的宁静。
可侍卫却来禀报,曾老将军要他回去安排娶亲事宜。
当真是迟来的深情最浅薄。
林知远远地看到暗卫跟曾永忠说了什么,然后曾永忠就站在窗前看他,一看就是半天没动。
林知让林书自己写字,然后就出来了,“将军,怎么站在这里?”
曾永忠半晌才决定要告诉他自己与刘娴嫣的婚事一事,可见到林知便如鲠在喉,反而只是道,“看你。”
“刚刚是帝京来的消息?有何变故?”
林知淡声问着,想来又是觉得他在贫嘴了,不过他没有嗔怪出声。
曾永忠也没作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而是扬了扬手里的家书,道,“没有变故,是府里的侍卫,来禀报二弟媳给瑞弟生了个女娃。”
林知讶异地笑了,“那挺好的,恭喜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