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秘辛,应当是先前父皇去东灵国时……与一东灵国女子生下的,年岁与我相仿,具体是何人,母后亦是不知。但若是要查的话,可从蔡国公和亲的女儿入手。”
“你突然说起这个,是想找你弟弟了?”
“嗯,烦请将军费心了。”
“我费心不打紧,主要是你得多费费……身。”曾永忠又恶意地在他后腰处打圈。
林知轻咳了两声,而后生硬地转移话题,“归一大师圆寂了,我想去普渡寺拜谒他。”
此事对于曾永忠来说并不难,况且他也极盼着林知去北城,便轻而易举地应下了,“好,明日带你去,然后我们去北城住。”
普渡寺静院内。
“原本圆寂大师的东西都会被寺院重新安置,该扔的扔,该收藏的收藏,但我与一归大师见过数面,颇敬重他,所以跟方丈说了不要动大师的东西。”
曾永忠拿起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递给他,“这是佛教入门心经,大师亲笔所书,看看吧。”
林知接过,指腹覆于其上,一字一字摸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他翻开第一页,见其上写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曾永忠凑过来问,“这个看得懂吗?”
“四大皆空,方无苦厄。”林知说着看向远处,瞳孔无焦距,他并没有在看任何东西。
曾永忠点点头,“众生以自我立场评判现境好坏顺逆,心生爱憎,因而产生痛苦烦恼。若能六根清净四大皆空,自不会为琐事所困,什么情啊爱啊,都无法成为羁绊。”
能羁绊住你的,是因为了你赋予它羁绊你的权力。
划地为囚,作茧自缚,自作自受,皆有前因,才有此果。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林知缓缓道着。
曾护说,“凡是存在必然变化,凡是不变化必然不存在,我们的心亦然。我听闻,大师穷尽一生也未参透这句。”
“色、空,色与空。”林知突然想到什么,“空空是大师的徒弟,会不会与这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