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继续问穆逊,“那告状的那两个小兵呢?”
穆逊遗憾地摇摇头道,“没发现,我觉得他们多半还藏在袁家军里。别说现在袁泊并不配合,就是袁泊肯配合,在袁家军里想要找到这两个人,那也是形如大海捞针呢。”
曾应在后头怒骂道,“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最好别落到我手中,不然我非扒了他们一层皮不可!”
“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挺会耍小聪明,不过可惜了,我也想让他们死。”曾永忠目视前方,虎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鸷狠厉。
林知仰头看了他一眼,说着自己的见解,“这两人无非就是为了名和利,要不我们许点利益,把他们引诱出来?”
曾永忠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不过他此时摇摇头,不赞同道,“不行,袁固的死已经是打草惊蛇了,他们不会再相信我们的。”
林知思索片刻后又道,“我看他们多半会找与我们作对的人,再一次去通风报信。”
穆逊惊疑道,“袁泊?”
曾永忠笑了笑,“对,我已经派人紧紧盯着袁泊的一举一动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这两个人。”
他刚刚对穆逊和袁泊的唇枪舌战静默观望,就是想引出个出头鸟,好让那两个小兵寻去。
若是那两个小兵真藏身在袁家军里,那他们很快就能将人逮出来了。
穆逊叹了口气,“但愿吧。”
“好久没有赛马了,於菟挥翼可是等不及撒开腿跑了。”曾永忠声音浑厚如古钟,与想要撒丫子的於菟挥翼相差甚大。
风刮过耳边,於菟挥翼越跑越快,曾永忠唇边慢慢勾起笑意。
“别太快了。”林知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裳,声线发紧。
曾永忠粲然一笑,“这家伙脚底抹油了,我也勒令不住。不怕,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微热雄浑的气息喷在耳边,和刮过的冷风形成鲜明的触觉感受。
林知耳尖微红,他慢慢地放松身子,跑过一座小山之后他松了松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无意地靠进曾永忠的怀里。
冷风知我意,微凉又深情。
北岭的雪是整个北境最纯白的,且经年不融,曾永忠早就想带林知来看看了,顺便让於菟挥翼畅快畅快。
“这雪是不是很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