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知望着帐顶,自言自语般责怪道,“将军好生粗鲁。”
野蛮,粗俗,粗鲁。
曾永忠想到自己在他眼里的形象愈发糟糕,急忙问,“昨夜弄疼你了么?”
林知只是随口一说,倒是没料到他会回答自己。
明明鱼水之欢时他都是不理会自己的谩骂的,怎的……
林知没回话,曾永忠轻抚着他的脊背,又问了一次,“昨夜是不是叫你疼了?”
上回离开时听他说会想自己的,所以曾永忠这两次都随心所欲了些。
林知拖着浓浓的鼻音闷哼一声,“嗯。”
曾永忠叹了口气,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大手托抚着他的脸,神色认真道,“往后及时说,我才好轻点,清楚么?”
林知别扭地要转开头,但只动了一下就又被他温热的手掌给固定住了。
对视上时看到他那爱欲深浓的眸子,林知忍不住道,“将军说这话自己信么?”
他若是会轻点,何须他来说?
或者说,林知在榻上说的话,曾永忠几时听进去过?
他只会将林知的谩骂之语当作助兴的污言秽语去听。
曾永忠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沉声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林知挣脱开他的桎梏,背过身去,双眼失焦,什么也没看进眼睛里。
曾永忠从后头抵住他,附到他耳边道,“我是有错,可是先生难道不应该也反思一下,为何会被我弄疼了么?”
“你若是肯狠狠心咬我一口,或是挠我几下,我也不至于以为你受得住。”
林知见他越说越发地离谱,连忙推开他,扯了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曾永忠见状闷声笑了起来。
林知将他适才说的话视为羞耻之事才不做的,可在曾永忠眼里,却是以为林知舍不得咬他挠他。
“行了,出来吧,别闷坏了。”曾永忠静静地看着鼓起来的那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