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思易愕然,“这么大的事,钱氏安敢?!”
程茂淳咬牙切齿,继续说,“后来为了躲避钱氏魔掌,我们一路北上,辗转至赵。百无一用是书生,真不是说着玩的,我们两个恰好都是读书人,身上没有盘缠,又要躲避钱氏的人……不过我们生于猎家,还是会点生存技巧的,一路上靠着打猎为生。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后来我们到了赵州后,去拜见赵州州牧赵石赵广厚,不被引见,后又蹲点欲见其子,不料竟又被拒之门外。无法,我们只能先去赵氏商行当小厮。后钱多金走赵州商队,撞上了,派人追杀我们。我们躲避多日,才又逃过一劫,此劫过后,我们便商量着进京。”
卫思易听完,不解地问,“虽说距此事已过了些时日了,但这也是钱氏造下的罪孽,你刚刚怎么还欲言又止呢?”
程茂淳道,“因为这个钱富钱多金在年前就已经死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他了!不然此次的罪名,可非得判他们个凌迟不可!”卫思易也觉得可惜。
岂料程茂淳却是摇摇头,“不,钱多金一家遭灭门了。”
“什么?!”卫思易皱眉问,“谁干的?”
程茂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却不见有人下车。
程茂淳掀开一角车窗的帘子,问,“文隐,怎么不下车?”
卫思易低声道,“这外头人多,还是小心为上。”
“齐王府,”他透过间隙看着朱门匾额上的字,问,“齐王爷会帮我们吗?”
卫思易肯定地点点头,“会的,放心吧。”
连蔡守礼的事他都帮,这个涉及钱州无数百姓,他没理由会拒绝。
梁伯刚刚收到有一辆周姓马车在府门口停了会,不见人下来,马车也不走,他便出来看看。
老头是老眼昏花,但见过这马车几次了,一眼就认出来,他走到窗边,试探性地问,“卫公子?”
小主,
卫思易闻声掀开车帘,笑道,“梁伯,我有事求王爷,先让我的车进去。”
“好。”梁伯是个精的,几乎是一下就猜到了车上还有人。
进了府,卫思易才下车,随着程茂淳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