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钱州的程茂淳却是无法回京,他得知钱州变动,和杨扬清通信聊起。
“日前听闻钱州有异,钱氏素来自私自利,但此事着实蹊跷,朝堂上是何意向?”
杨扬清认真地看着那张字条,他想告诉程茂淳这是自己做的,但又怕程茂淳一时难以理解,又想着还是等见面了当面跟他说,便置了笔,由此将此事耽搁了下来,信纸上只避重就轻地回复道,“朝堂上未议,许是钱氏未上报。”
郑黎桢看着他拿起信封在装,一双眼睛转了转,然后道,“怎么不跟他说你的谋划?”
杨扬清装信的手一顿,没说话,若无其事般继续。
郑黎桢没察觉到周遭气氛的变化,慢悠悠地说,“你和他不是同乡吗?怎么连他都瞒着啊?”
“闭嘴,”杨扬清抬头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再说话就滚出去!”
“行吧行吧,”郑黎桢做投降手势,小声地嘀咕,“真是怕了你了。”
在信封封口处上了金漆后,杨扬清顺手将信递了出去,“去送信。”
“是。”郑黎桢撇撇嘴,接过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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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茂淳接到信时微有诧异,“郑大人,怎么是你来送信?”
“我刚巧来这边办事,杨大人就托我把信送过来了。没误了时辰吧?”
“没有没有,不急的。”
“没有就成,那我就先走了。”
“郑大人不留宿一晚?”
“不用了,事情紧急,我还要赶路呢!”
“好,那郑大人慢走。”
“嗯。”
送走了郑黎桢,程茂淳拆开信封看了。
烛火通明,几次提笔,最终还是搁下了。
杨扬清想必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况且他最近查到的事关系重大,不能通过信件交流。
真写成信的话,交给谁他都是不放心的。
这么想着,程茂淳置了笔,继续整理他搜集到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