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委屈你了。”凤倾没想到他会这么利落的答应,甚至半点不在意她的发心。
“能为陛下诞育子嗣,臣侍愿意。”
锦朝想成为凤倾心中那个人,但他知道人心最是难易,那与她多些羁绊也是好的。
凤倾在乾元殿中用了膳。
到了就寝之时,她却觉得锦朝有些局促。
她们并肩坐在床榻边沿,都是只着单衣,青丝披肩,落在锦衾上交缠在一起。
锦朝浑身僵硬,离凤倾远远的,似乎在努力克服着什么。
凤倾试探着触到他的腰身,他浑身绷得更紧了。
看他这样子,凤倾说道:“是朕不好,太心急了。”
锦朝抓住她的手,垂眸说道:“不是,是臣侍不好。”
凤倾蹙眉,就算是阔别日久,锦朝的状态太奇怪了,不像是疏远倒更像是害怕。
她抽出手,扶正锦朝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到底怎么了?”
锦朝身上的单衣衣襟大开,凤倾的视线扫了过去,便是一震。
她倏地拉开锦朝的衣服,就见原本光洁的肌肤上赫然多了几道深褐色的疤痕,有一道甚至就在左胸处,可以看出当时伤情的凶险。
“谁做的?”凤倾冷声问道,见他不答话又追问道:“是凤池吗?”
锦朝摇摇头,过了半晌才颤声说道:“臣侍自己伤的。”
凤倾不信,戾气从她眼底升起。
锦朝忙拉起衣襟,说道:“真的是臣侍自己伤的,陛下信我。”
“何故?”凤倾追问道。
锦朝咬咬唇,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终于他开口说道:“她逼迫,臣侍不从,起初伤了她但是没有用,后来索性伤自己,想着残破之身就可以躲过了。”
凤倾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你也不能拿身体和性命开玩笑,你可知只胸口这一刀,歪半寸你便没命了。”
锦朝笑了笑,说道:“臣侍知道,只是那时以为陛下不在了,对臣侍来讲,死与不死也没什么区别了,死了说不定还可以再见到陛下。”
凤倾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