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凤倾问道。

“没说,只说是凤都的故人。”侍卫答道。

凤倾有些疑惑,凤都还有谁,会此时来见她且知道她的身份?

“走,去会会这位故人。”她说着就往营地走。

“王上!”王帐外亲兵恭敬施礼。

凤倾问:“人在里面吗?”

亲兵答道:“在。”

凤倾颔首,撩起帐帘走进去。

抬眸间,一个清绝的背影就落入了她的眼中。

这背影凤倾已经刻在了脑海,深入骨髓。

无数个夜晚,她立在琼华宫寝殿的廊下,就是靠着这抹身影换得内心的平静。

原来凤都来的故人,是他。

凤倾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移动不得,她梦见过无数次再见他的场景,但当梦真的照进了现实,她却有些踟躇。

洛清河转过身,视线落在凤倾脸上。

他眼中一片柔软,说:“我来了。”

凤倾明明是想质问他为何要背弃自己?

但看见他皎皎如月的面庞时,她只有一种冲动:想走过去,抱住他,将两颗心妥帖地放在一起。

可是,仅有的一丝理智制止住了她的步伐。

他是太凤君,是平阳侯嫡子,是高高坐在凤都顶端,冷眼看皇权更迭的人。

于是那么多想说的到了嘴边,只汇成了一句:“父后,是来劝降的吗?”

凤倾的话让洛清河心中一窒。

他上前一步,解释道:“不是。”

“不为劝降,那父后不远万里来北地,难道是想向苍澜王自荐枕席?”凤倾的目光轻佻地扫过洛清河的身子,勾起一个邪肆的笑。

洛清河并不恼怒,他知道凤倾是在故意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