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欠三哥这么多回人情了,也不差这一次,日后慢慢还呗。

接下来几日,贺宣就在家安心等待着入学。

二月十五一早,老杨就忙活上了,把贺宣的行李一一装好,还有路上的吃食点心。

今日就要离开庄子了,可不能出差错,不然公子在书院多不方便啊。

吃过早饭,贺宣检查了下银票,自己的身份文书和帖子,确定没问题,就准备出门了。

白鹿洞书院不算很远,老杨执意跟去,这次就留小竹在家,于五郎和贺青随行。

贺宣带了两辆牛车,一辆坐人,一辆拉行李。

庄子和书院都位于京城的西边,却是一个南,一个北,最方便还是走官道。

四人出发的早,路过城门之后,官道上的行人才渐渐多起来。

贺宣掀开帘子查看,同行的人八成也是去书院念书的,驾车的人很明显一副书童打扮,后面还带着行囊。

上次跟三哥一起去书院,骑马都跑了大半个时辰,从庄子出发,牛车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才看到熟悉的村落。

再往前就是白鹿山了,贺宣在车厢里颠的屁股疼,实在坐不住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可能是慕名而来的学子太多。

毕竟通往白鹿洞书院,都是走这条路才能上山。

贺宣下车活动活动,眼看着快到中午了,本来还想着上午能办好手续的,八成是不行了。

因为堵车堵得太长,贺宣让于五郎去前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要是真的不好通车,自己就先上山,等这里空了再把行李带上去。

等了将近一刻钟,老杨已经跟前头的车夫打听上了。

不过大家都是后来的,也不是很清楚堵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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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五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众人才知道。

白鹿洞书院每年入学路上都会拥堵,书院在山下特意安排了场地停放车辆。

按理说不会堵很久,可是总有些特殊情况。

有个学子的马车,看到前面的路稍宽阔些,就想着超车,没想到把边上的牛车撞翻了。

车厢倒地后,牛受惊,拉着车厢跑了一段,前后的车辆都受到影响。

这才导致路被堵。

“最严重的的是坐车的书生,据说在车厢里撞伤了,流了不少血。”

于五郎唏嘘道,虽然没看到人,却也目睹了那段路上七零八落的行李。

“不知道那学子怎么样了?”

“撞人的马车没跑吧?”

大家伙听完,追问道。

“那里跑得掉,前后都是车子堵着。”

于五郎去了这么就也不是白打听的。

“据说马车上坐的是兵部官员的儿子,撞人后,态度挺好的,下车认错,愿意赔偿大家的损失,尤其是受伤学子的医药。”

“这会儿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书院的人也过来疏通,马上就可以通过。”

听到这里,也就没啥事了,贺宣放心的在路边等待。

目之所及处,前面的车辆确实慢慢的往前了一些,虽说速度有些慢,总比停在原地要好。

贺宣跟在车边上,听到前面马车上传来咳嗽的声音。

是那种隐忍着的闷咳,好像实在忍不住了才咳一下。

在心里暗想,前面这位学子够拼的,生病了都要来念书,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到了山脚下停放车辆的场地,已经是中午了,

因为是前后脚到的,贺宣看到前面马车里的学子。

个子比自己要矮些,身材偏瘦,脸色潮红,不是健康的那种红,更像是呛住了憋红的。

果然,下了马车后,就是一阵咳嗽。

伺候的下人帮着揉背,递水,才好一些。

可能是察觉到贺宣的目光,披着斗篷的小公子抬起头来,两人正对上。

贺宣冲人家和善一笑,魅力太大,把人家小公子招过来了。

走近之后,互相行礼。

小公子声音有些暗哑,可能是刚才咳嗽过的原因。

“这位公子,想必也是书院的学子,在下孟长生。”

“在下贺宣,是今年入学的学子。”

两人互通姓名,发现是新入学的同窗,孟长生比自己还小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