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齐王的对手不是百越,而在北边!”玄徊深吸一气,用着无比可定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猜测,“燕王虽远在九州之北,但他确是周主亲弟,而王爷贵为周兴帝长子,您与燕王之间势必会有一战!到那时候,百越愿在背后为您蓄力襄助,王爷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齐王冷笑,手拂过那雪白的孔雀翎,暗想这玄徊居然还知道燕王的事,但确实是,现在的燕王确是自己称帝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齐王道,“他日交战,若是再出一个李载垣,百越要如何保证不会再从一次?你们若是又反了,那本王不是腹背受敌吗?况且你们逼死的,是本王的皇侄,这事该怎么算?皇侄曾是大周天子,天子的命,就这么没了吗?他日传出去,众王怕是也会耻笑我放跑了你们。”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玄徊道,“王爷一旦得了自己想要的,整个九州四海那便都是王爷的了,还有谁人敢不自量力笑话?至于他日交战,王爷若是不信百越,玄徊愿意效仿春秋君臣将世子作为质子献给王爷!”
“王爷!”玄徊道,“九州地大物繁,百越不过一隅之夷,哪日王爷反悔,派了大军来,百越也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齐王幽幽一笑,这个玄徊,竟比玄塔厉害上十倍。玄塔蠢,但他不蠢,看他的谈吐和谟略,他是做不出起兵鲸吞九州这种蠢事的。但说到玄塔蠢,也正因为他的蠢,自己才有了这个机会!
“九重城还安好吗?”齐王问道。
“只有椒房殿一处被烧了…”玄徊道,“其余的都在静候新君。”
“九重城完好…”齐王道,“里头的东西都在吗?”
“都在。”玄徊的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道,“除了宫人们在城破的时候都跑了。”
“宫中珍宝无数,但有一块楚玉最为贵重,”齐王进一步问道,“那楚玉呢?你既要尊我为皇,为何不把那楚玉带来?”
“回王爷,”玄徊定定神,方道,“玄徊虽是百越人,却也明白楚玉是重物,且确在宫中,也已由专人看管。此般关系九州命脉的物件,实在不宜就这样轻便地带出城,若是丢了那玄徊便是千古罪人了。且玄徊低贱,实在不敢触怀其玉,还是请齐王入京之后亲自见那玉。”
齐王听罢冷笑,玉玺在宫中,而玄徊为自己留了一手,准备用玉玺来换整个百越大军和他们兄弟的命。
这个玄徊确实不好对付,齐王暗想,千事万境都一一算到了。这样的人才,可惜是个夷人,若是个九州人,那便可为自己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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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齐王道,“明日,就把楚玉给本王送来!尔等也可回百越了。”
“王爷,”玄徊恭敬道,“皇上!本不该推诿,只是,请皇上给些宽限,好让我们准备一番,好走长路。”
“那三天,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齐军入驻天京,你也要将那玉给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