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向烛吹着纸张上未干的墨迹,听到余客的话后神情疑惑,“这里面还有孤的事呢?”
“是,而且不算什么好事,微臣想了好久觉得这件事还是让殿下知道为好。”
余客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皇帝前些日子在朝堂上说的话,“陛下他说....”
“说就算元国接着攻打进来也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把殿下送去当质子也好,和亲也罢,总有办法能暂缓元国的攻势。”
喻向烛:....
原来是这方面的有他的事,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件事。
余客还以为喻向烛的沉默是因为听到这件事又惊惧又伤心,赶紧出声安慰:
“殿下莫要难过,虎毒尚且不食子,陛下应当也就是随口一说,这样的荒唐事陛下他....”
喻向烛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打断了余客的话,“陛下的昏庸程度孤和你都清楚,要是真到那个地步,父皇他做的出来的。”
余客被他这一句话说的噎住,他一面震惊喻向烛听到这件事的平静,另一方面又感慨喻向烛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他也能看得出来喻向烛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性格,正是因为觉得他可以信任才和他说这些。
“殿下当真没有想要即位的想法吗?如果是殿下的话,微臣觉得宁国一定会在殿下的带领下焕然一新。”
余客的声音与他的表情一样殷切,他是真的希望喻向烛可以成为宁国下一任君主。
“孤还是还是算了,更何况宁国早已气数已尽,没必要再做什么最后的挣扎。”
喻向烛将那张记满了人名的纸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孤的想法始终没有变过,只要这天下可以海晏河清,那么君主是谁都没有关系。”
“殿下....”余客满脸惋惜,但这几次的交谈他怎可能看不出来喻向烛实在是心不在此,他也没有再开口劝,话忽然转了个弯:
“今日有同僚送给微臣一块上好的羊肉,家仆煮了羊汤殿下要不要留下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