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百姓以山上融化的雪水为生。
届时将引发怎样的后果,可想而知。
“你说它是‘新’的怪物。我们以前所见的‘新’家伙,没有长这么大的。”
伊萨站在屋顶问尾济。
“它是‘新’的没错,它吞掉的内丹有两千多年了。”
彤关附近历史复杂,自古以来战乱不断,盗匪屡见不鲜。
两千多年来天地变幻,人间恶意生了灭,灭了生。
越乏人管束的地方越容易成为恶的温床。
比甄小姐更加无所不为的歹人在这里不稀罕。
以此地为巢的怪物两千年来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歹念。
这条怪虫吞掉了本地老虫的内丹,一下成了庞然大物。
“好端端的,谁把妖怪扔到这地方?”
伊萨咕哝着,往黑管填装弹药。
“……皇子在吾体内种了危险的东西……”
邵乐楼恍然记起仙桃临终前所言。
“女公子……井国公子在女公子身体里留下了怪物。难道这怪物是井国父子培育的妖怪?”
积羽为求不死,私下豢养过怪物。
既然梦境源自记忆,那么现实中的井国公子也许做过同样的事。
而后,那个怪物被女公子带到了玉碗山。
一切仿佛奔月神话里的嫦娥。
躲避丈夫的女人窃走了不死药,最终飞升入月宫,成为一只蟾蜍。
“这是不死药?这是不死药的真相?”
邵乐楼不敢相信这条丑陋的虫子是世人苦苦寻找的不死药。
“你也不算太蠢嘛。”
兰十七一边施术封堵怪物的行动,一边夸奖他。
“不过,有一点你弄错了。女公子身体里的怪物不是井国公子放进去的。”
“为什么?积羽恨她。”
邵乐楼奇怪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反驳兰十七。
他似乎知道答案。
但是他不想承认那个答案。
“积羽恨她,是因为她私通兰国公。可现实中,她不是井国公子的妻子。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与自己父亲有染,与井国公子无关。他没有恨她至此的理由。”
是的,是梦主人强行安排了这种局面。
为什么?
为什么梦主人给积羽憎恨仙桃的理由?
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