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嘴里咬着食篮,一左一右推开两人快凑到一起的脑袋。
“兰兄?”
他换手接过篮子,第一时间瞪向兰十七。
“兰兄怎么背着我约他逛街?枉我脚不沾地地回府替你张罗午饭。”
伊萨提了提手里的篮子。
篮子飘出一股诱人的焦香——这次厨房做了烤鱼。
“兰兄?”
沉舟大早出门,尚不清楚他去官寮找兰公子的经过。
“小弟兰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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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恭恭敬敬向沉舟作揖。
“今早承蒙府上款待,刚刚又得这位大哥仗义疏财,感激不尽。”
“你缺钱吗?”
伊萨记得他在西门口十赌十赢,那边的赌徒闻风丧胆。
“租官寮颇费银两。小弟身无长物,两袖清风,兄台不是见过?”
“既然没钱,那跟我们一起住啊。省得我一日三顿来来回回。”
伊萨差点笑开花。
沉舟阖上眼,深吸一口气,点了点他后背,叫他看看周围。
大街两边肩搭汗巾子吃饭的壮汉们,瞪圆了眼瞧这仨人。
半个时辰之前刚跟一个包养小倌的嚣张婆子吵过架,这么会工夫,前头急公好义的两位也步人后尘。
“人……堕落起来真快。”
吃炒面的,嘴里的面条落了一脚背。
“兄台你有什么古怪嗜好,不要拉小弟下水。”
兰十七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恨不能揍伊萨一拳。
“怎么还‘兄台’、‘兄台’的?”
伊萨早晨与他说定不这么称呼,不到半天又生分了,简直跟路边的猫一样喂不熟。
“你希望我叫你‘十七’,我就叫你‘十七’。假如你不肯叫我‘伊萨’,那叫我‘昊君’好了。”
这是伊萨记载进纪氏族谱的本名。
“这位怎么称呼?”
兰十七问矗立一旁的沉舟。
“他叫沉……”
伊萨报出一半名讳,沉舟打断了他。
“朝雨。在下乃是兰兄适才提到的氿方后人。鸠氏,鸠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