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能?臣妾只是觉得不可能有人招出……招出水如镜。”
李昭媛摇头辩解。
“你怎知……”
“昭媛说得极是。”
无衣出人意料地打断了皇后的追问。
“水如镜并无遗物存世,不可能有人招出她。”
小主,
费氏之女也许不清楚这点,涂太后不可能不知道。
“太后由何处得来这束黑发?”
他厉声询问那几名祝师。
“这……”
皇上无视他们玄布上的金纹,几人也不由怕了。
“臣……只知太后见过滨海之地的人。具体是谁不清楚……”
“那么又是谁命你们偷天换日,以水夫人的发丝假充费氏先祖遗物,挑起后宫之乱?”
无衣紧接着追问。
“臣等不知情……臣只不过是……”
祝师们见皇上认真动了怒,止不住颤抖。
“皇上兴许他们……”
“来人,押下去。交由永巷署审讯。”
无衣当众撇清李昭媛的嫌疑,那几名祝师中真有李昭媛的同谋也不敢随意承认了。
关翎想提醒无衣此事,他突然下令带走这几人。
“小王叔撤了术法,让水夫人归体吧。”
不给她任何插嘴的机会,无衣紧接着向鹰王下令。
关翎有股说不出的不痛快——他不给旁人机会质疑李昭媛。
察觉这点的不止是关翎,鹰王隐去笑意,一挥袖撤出了水悦秋的肉身。
顷刻间,关翎感觉自己像一页薄纸轻轻飘起,再度落下,视野跟着明亮。
“王叔既然来了,不如参加今日筵席。”
无衣知鹰王走了,仍朝着恢复本身的水悦秋说话。
鹰王没有现身,半空远远飘来他的声音。
“皇上与后妃的家宴,微臣凑什么热闹?微臣病骨支离,今日看戏看累了,明日怕是起不来床。”
第二日的家宴,鹰王果然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