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以为她有新鲜说法,一听是这套词,笑了。
“姑娘难道不知功高盖主自古是大忌,您的倚靠如泥牛入海啊。”
“话虽如此,可西境来犯不断,皇上不用秦王,难道用元礼阁那草包?”
关翎捋了下散落的发丝,笑里透出一股阴寒。
“龙溪兵权落入谁手,非朝中权贵可以操弄,而是天下大势所趋。你以为靠勾心斗角可以忤逆天意?为何太上皇明知我来自秦王府,却许我进宫?太上皇与皇上一唱一和演的是哪处,公公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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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监自小在后宫长大,除了仗势欺人也清楚世通帝的脾气。
老皇帝看似温和,骨子里最喜明暗调和。
水悦秋指出利害,公公眼珠子左右一转,察觉几许不妙。
秦王外表忠诚,内里桀骜,这点哪怕下人也能看出来。
正因他这脾气,先皇处处打压。
新皇一继位,即委以重任,秦王久旱逢甘霖,感恩戴德。
两任皇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公公一合计,也寻思出不对味儿。
他们俩这是打算让秦王长期掌握兵权。
元礼阁身为华妃派系,终究是外戚,再亲亲不过秦王。
何况其人才能比之秦王差了何止千里?不堪大用。
水悦秋乃秦王献上的人,不管新皇与先皇出于何用意收了她,她的一举一动肯定影响秦王与新皇的关系。
两人此前默认了后宫待她刻薄冷漠,怕就怕他们依样画葫芦,拿欺辱她的人下刀,彰显皇恩。
他……不能当冤大头。
关翎看公公额间冒出了冷汗。
“公公想明白了?”
“去,去把牛羊肉端来。皇上今日大喜,怎么把玄鹿苑的赏赐忘了?”
公公厉声呵斥随行的小太监,吓得小太监一缩脖子,转身往御膳房跑。
“是奴才糊涂了,姑娘勿怪。”
公公赔上笑。
“姑娘是聪明人,切勿与奴才计较。作为赔罪,奴才有一言。”
“公公请说。”
“找姑娘麻烦的,不是大家所以为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