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韩凭息氏为人拆散后分葬两处,化作梓木彼此连理。
梓木常拿来制作棺材。
“韩凭伫梓前”怕是在双关站在水如镜墓前的纪归鸿。
堂堂纪氏宗主,为何撇开妻子,葬在水如镜墓旁,并且咏诗暗喻自己?
靳月夔转着酒杯,苦思冥想。
“按诗里的意思,纪宗主似乎对水如镜抱有微妙的心思。”
甄映雪有股说不出的酸味儿。
“当年榆州与天武为了她差点燃起战火不够,把东莱也牵扯其中,不愧是名动一时的妖女。”
酸归酸,甄映雪承认自己有几分羡慕。
“据说她尸身不腐,水氏拒绝为她收敛,纪氏也不准她入葬祖坟。要不是几十年前一把火烧了她的墓地,映雪真想开棺看看她的长相。”
“她的墓地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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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拓食青年听言,按捺不住问靳月夔。
想到伊萨是纪氏后裔,靳月夔不奇怪他为何操心这件事。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是天火所致,有人猜测是纪氏后人看宗主墓地与她比邻,认为有辱纪氏名声,点火烧了她的墓,不想连累了纪宗主。两人棺木彻底烧毁,墓里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伊萨不信。
天火怎可能烧到古墓里头?
“纪……宗主有……后人?”
伊萨若有所思地问。
那名奇怪的术士提过,另一个“他”在水如镜死后娶妻生子。
若是那个“他”撇开妻儿葬在水如镜墓旁,最难以忍受的当属“他”的后人。
靳月夔挠了挠头。
毕竟是八百多年前的人,他当时没打听纪宗主的家事。
“归鸿公据说在历代宗主里论才干算得上数一数二,可惜三十多岁英年早逝,在任时间不过四五年。以年龄推测……应该有……吧?”
他忽然想到了为何拓食人关心这个问题。
“哪怕是纪宗主与发妻所生的后代,也不可能相隔七百多年去烧了水如镜坟墓。真想这么干,在两人下葬后不久就该动手。八十多年前的火灾应当只是意外。”
伊萨当然明白靳月夔所说的道理,只不过两人墓地一起被付之一炬,委实不像意外。
“也许是天谴。”
甄映雪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