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人!”马寡妇一脸严肃道。
于天任猛然一呆,立时急躁道:“那么老大个儿活生生的一个人,到你嘴里怎么就不是人了呢?你说话也太损点儿了吧!”
“瞧瞧,急了不是,我就说你一准儿得跟我急眼。得,当我嘛也没说。”马寡妇耷拉着一张老脸,气不愤的扭过脸去不再理会于天任。
“我没跟你急,我就想知道,你为嘛说她不是人?”于天任紧着解释,他不想跟马寡妇把话说掰了。
马寡妇把脸扭回来,“我说她不是人她就不是人。”
“好!”于天任把脚一跺,“就当她不是人,那她究竟是什么呀?”
“是女鬼,是狐狸精,说不定还是母夜叉……”马寡妇煞有其事的嘚啵着。
于天任听不下去,急躁躁的数落道:“你准是又往崔金牙那里听鬼狐书去了,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个字儿都不能当真,也就你爱信他的鬼话。”
“小于,你可不能这么败坏我,我好一阵子没上崔金牙那儿去了。你想呀,她要不是鬼不要妖,干嘛那么怕在日头下晒着,只有那些鬼鬼祟祟的东西,才不敢呆在日头下。你看我,甭管头上顶着多大的日头,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为嘛?还不是咱行的端站的正么。”
“人家兴许是怕晒黑了脸。你早就干巴了,才不怕日头把你晒得更干巴。”于天任替老九打抱不平道。
“哼!”马寡妇不服气,“你忘了上半年新闻纸上写得那段邪乎事儿了吗?”
“我也不看新闻纸,哪晓得什么邪乎事儿,你又是从谁的嘴里听来的,到底哪一段儿呀?”
“就是葛沽大户周家那档子事儿,你一准儿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