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炮艇

张庸也只好接受现实。

算了。只要保留黄金标志即可。地图确实变得清爽很多。

路上还遇到好些漂亮的姑娘。

可惜,暂时没时间沾花惹草。

他就是来干脏活的。在黑暗中做事。普通的老百姓根本不会知道。

哪怕是有枪声,有爆炸声,也会被解读成为鞭炮声。

带着队伍默默的前行。走偏僻小巷。

地图零零星星的出现一些黄金标志,还有武器标志。但是没有密集的。

张庸推测,既然是日寇间谍的窝点,那肯定很多武器。

至于有没有黄金,不清楚。估计没有。

零零散散的,还有几个红点。很有可能是日谍。

等处理完正事,再去收拾他们。

忽然,一个红点进入地图边缘。还带着黄金标志。

咦?

日谍?身上有黄金?

张庸急忙判断周围的局势,然后举起望远镜。

十分意外。居然又是一个熟人。

很久不见那种。

谁?尹泰锡。

仔细看,没错,的确是尹泰锡。

他有标注的。

这个家伙开着一辆黑色的斯蒂庞克。嘿嘿。又是斯蒂庞克。

斯蒂庞克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尹泰锡下车。果然是他。样子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提着一个公文包。

有好戏。

张庸心思立刻活跃起来。

日谍窝点什么的,可以后半夜才动手。

现在,先去搞定这个尹泰锡。这家伙是一等一的土豪。肯定有油水。

地图提示,公文包有黄金标志。

不过,餐厅里面没有红色点点。

他来做什么?

和人接头吗?

正好。一网打尽。然后公文包没收。

哈哈。

完美。

每次出动,如果不捞点外快,张庸都觉得自己亏大了。这次也不例外。

既然遇到了,那肯定是要石头里榨出油来。

当即摆摆手,安排抓捕。

他本人静悄悄的靠近餐厅,近距离观察。

发现和尹泰锡接头的,不是一般人。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穿着上好的绸布长衫,显得很富态。旁边放着一根深墨色的拐杖。似乎也是名贵之物。

手里似乎是搓着两个铁胆?好像是的。银白色的。圆溜溜的。

拐杖的旁边,放着一个藤条箱。

没有黄金标志。

后悔了,不应该取消金钱标志啊!

如果有金钱标志,至少可以准确的判断藤条箱里面有没有钱财。

现在好了,只能靠猜。

在餐厅的外面,还有十几个保镖。其中有三个保镖还带着武器。

“是申公豹……”夜莺忽然说道。

“谁?”张庸一愣。

以为自己听错了。

封神都冒出来了?

“申仲昱,外号申公豹。”

“做什么的?”

“申家老三。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两淮地区的武状元。”

“哦……”

张庸默默计算时间。

从清朝灭亡到现在,好像也就是二十多年。

“申家,八大商家之一。”

“哦……”

张庸默默的观察。

申家和尹泰锡暗中接触,是要做什么?

发现申公豹将藤条箱推到尹泰锡脚边。

尹泰锡将藤条箱拿起来。提在手里。掂量掂量。然后放下。

随后,两人相谈甚欢。

张庸若有所思。

哦,这算是交易成功了吗?

申家和尹泰锡,到底进行了什么交易?

他们知道尹泰锡是日谍吗?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那就是汉奸了。

张庸虽然贪财。但是,祸害好人的事是不会做的。

如果申家只是单纯的被骗,当然是没有罪过的。可是,如果知道尹泰锡是日谍,还和尹泰锡来往,就有点问题。

耐心等待。

尹泰锡肯定会告辞的。

然后……

在路上堵他。

地图边缘又出现一个红点。

有武器标志。也是开车来的。但是没有标注。

他也是朝着尹泰锡来的。

张庸举起望远镜,发现是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但是看不清里面的人。

几分钟以后,别克轿车来到斯蒂庞克的旁边。停下。然后车灯闪了闪。

餐厅里面,尹泰锡和“申公豹”继续说话。

随后,尹泰锡站起来告辞。

申公豹将他送到餐厅门口。

就在这时候,别克轿车里面的日谍开门下车了。

张庸眼神顿时一闪。

要出事。

那个日谍手里有枪。

黑暗中看不清楚型号。但是,确实是提着枪。

早不下车,晚不下车,偏偏是这个时候下车?

还提着枪?

白痴都知道日谍要做什么。

果然,日谍迅速的举起枪,对着申仲昱射击。

“啪!”

“啪!”

枪声传来。

申仲昱猝不及防,当场中弹。

他面前的尹泰锡迅速后退。然后上车。没有上斯蒂庞克。上的是别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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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提着藤条箱。

开车。

走人。

而那个日谍继续开枪射击。

这个时候,申仲昱的保镖也反应过来了。急忙掏枪还击。

“砰!”

“砰!”

枪声杂乱。

那个日谍很快也被击中。

张庸:???

什么情况?

这是刺杀吗?好像是的。

但是刺客也被打死了?刺客居然都没有逃跑?

只有尹泰锡一个人跑了?

这个刺杀……

似乎技术含量不太足啊!

刺客居然没有跑掉。自己也挂在了现场。

总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是,先不管了。先去追尹泰锡再说。

针对尹泰锡可能逃跑的四个方向,张庸早就有所准备。

结果,尹泰锡正好冲着他过来。

“嘭!”

“哗啦啦……”

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从旁边推出来的板车将别克轿车拦截。

板车的上面都载着沉甸甸的砖头。当场就将别克轿车粗暴的拦下。

“轰……”

别克轿车撞到墙上。

杨智等人一拥而上。

成功的将尹泰锡从车里面拽出来。

尹泰锡本人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张庸先将他的公文包拿过来。然后将藤条箱也拿起来。

好,先不管里面是什么,现在,都归自己了。

果然,逮着肥羊就是能吃饱饭。

“是你……”

这时候,尹泰锡逐渐苏醒过来。

他居然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张庸。

张庸:……

草率了。

没有及时戴上头套。

算了,认出就认出吧。反正和尹泰锡也是熟人了。

“好久不见。”

张庸含笑回答。

主打一个人畜无害小白兔。

“你……”

尹泰锡双目紧闭。希望自己晕过去。

真的。不如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是完全无法预料。

“没想到,你居然在扬州。”张庸平静说道。

尹泰锡不说话。

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昏迷。

可惜,他是清醒的。

张庸将公文包拿起来,打开。

果然,里面有金条。还有大量的银票。

金条是五根大黄鱼。沉甸甸的。一条的重量就有300克。

所以说,抓日谍是日常任务。只要还有日谍,就不会饿死。收入稳定。虽然不高。

粗略清点银票。发现数量喜人。居然有一万五千多。

不假思索的,全部吞没。

正好,他现在的随身空间完全放得下。

高兴。

这一趟来扬州,没白来。

正菜还没上,先来个开胃小吃还是非常不错的。

又将藤条箱打开。

有点失望。

里面没有金条。也没有银票。

都是各种纸质凭据。

最下面才有一封一封的大洋。但是数量不多。

数量多的话,尹泰锡根本不可能单手提起来。

所以,暂时可以无视。

查看那些纸质凭据,发现上面一张好像都是地契?拿起来,仔细琢磨,发现的确是地契。

古怪,怎么会有一张地契?

再看下面,似乎是盐引?有几十张那么多。

不肯定。繁体字。很复杂。能确定的是“盐”字。他想到的就是盐引。

奇怪了,一张地契?几十张盐引?

做什么?

卖地?卖盐引?

申家需要卖地?这年代还有盐引?

不明所以。

“这是庄园地契。”夜莺插话。

“有什么特别的?”张庸不懂。

地契就是地契。

有什么特别的?

庄园又如何?

“可以自由买卖的。很值钱。”

“是吗?”

“你看这个庄园,面积一百亩。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至少三千大洋。”

“那盐引……”

“这不是盐引。是盐票。是扬州商家内部流通的。”

“怎么用?”

“这张盐票注明是100担。就是一万斤。价值大约500大洋。”

“盐价这么便宜?”

“它和盐价无关。现在八大商家也不从事盐业生意了。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一种计算方式。盐票,就是内部流通的货币。一百担的盐票,价格就是五百大洋。如果是一千担的盐票,就是五千大洋。”

“是吗?”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然后又反应过来,日谍懂得就是多。自己啥都不懂。她啥都懂。

好吧,明白一件事。

就是——

这些,都是钱!都很值钱!可以拿来当钱用!

行了。他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剩下的,就是如何继续拷问尹泰锡,如何继续榨油了。

尹泰锡努力装昏迷,扮失忆。

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张庸。落到这个家伙的手里,超级麻烦。

想到这个家伙拷掠的手段,尹泰锡不寒而栗……

不是单纯的拷打。不是单纯的折磨……

小主,

算了,还是乖乖认怂吧。

努力凑钱。

用钱换命。

对付张庸的唯一办法就是钱!百试百灵!越试越灵。

“都拿去……”

“都拿去……”

尹泰锡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

扮可怜。扮弱小。希望张庸善心大发,然后放过自己。

毕竟,现在落在张庸手里的资财,已经不是小数目。做人不能那么贪心。不要得寸进尺……

可惜,没用。

对于日谍,男的,张庸才没有丝毫怜悯。

秉承一个原则:石头里面也要榨出油来。

他招招手。

立刻有人搬来一张圈椅,让他舒舒服服的坐着。想要跷二郎腿。但是没跷成功。

尹泰锡就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戏码了。

如果知道什么。赶紧说吧。否则,恐怕就要经受无穷无尽的煎熬了。

“我真的没有了。都给你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扬州?”

“我……”

“你如果不老实回答,我会去问其他人。其他人会知道答案的。然后,我会将一条菜花蛇塞入你的嘴里。放心,菜花蛇没有毒的……”

“三个月之前。”

“烟花三月下扬州?”

“是……”

尹泰锡想哭。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句诗……

好伤感的。

别人烟花三月下扬州,是来风流潇洒的。

唯独我特么的遇到你……

你到底是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我都跑到扬州了,你还来抓我……

能不能换一个人。别总是抓我啊……

“来扬州做什么?”

“我……”

“做生意?”

“是,是,做生意……”

“但是伱为什么要刺杀申公豹呢?”

“我……”

尹泰锡忽然意识到,张庸都不用动手,他就有巨大的麻烦。

只要张庸将他交给申家。他尹泰锡就会经受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折磨。申家保证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沉默。

张庸神态轻松的东张西望。

看似装模作样,其实是在观察四周的动静。配合地图研究周围的地形。

毕竟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安全第一。

万一有狙击手埋伏……

结果,他还真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

不是日寇。

提示没有红点提示。

是一个躲藏在墙角里面的年轻人。

年纪不大。隐藏观察的技术也不到位。比他张庸还差劲一些。

没有武器。

说明对方暂时没有暗杀自己的计划。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对方没有携带武器,所以,张庸才没有注意到,以为是普通百姓。

有点意思。

他是哪边的人?应该不是红党……

如果是红党的话,地图也会有标记。但是也说不定。可能是外围呢?

好像李静芷这样的,地图就没提示的。

挪开目光。装作没有注意到对方。任凭对方继续观察。

随后,张庸发现地图上,又有一个白点凑近之前的小伙子。两人暗中观察自己。

“我说……”

“说什么?”

“其实,我是来策反扬州盐商的……”

“策反几家了?”

“一家都没有。”

“这么失败?”

“他们……”

尹泰锡悻悻的欲言又止。

想要说那些盐商不识抬举。自寻死路。但是话到嘴边又缩回来。

担心说出来会被打死。

好像自寻死路的是他。

张庸也有些意外。扬州盐商居然没有被策反的?

他还以为会有一两家受到日本人的怂恿,会数典忘祖,背叛祖宗呢。没想到,居然没有?

不错,比明朝的八大晋商有原则多了。

当然,尹泰锡的话也未必能全信。万一有隐藏的棋子呢?

“为什么要杀申公豹?”

“不是我要杀的……”

“谁下的指令?”

“是……”

“那就是你了。”

“不是我。是岛津船木……”

“等等。是谁?”

张庸敏感的抓住了一个名字。

柳曦给他的十九人名单,他是下苦功全部记住了的。

毕竟,这十九个人,个个都是日寇大家族的子弟。都可以算是贵族。抓住他们,就等于是抓住一头大肥羊。

上杉左兵卫抓住了。但是赎金还没到手。还没开始换人。

伊达宗树已经暴露。但是,张庸还没有机会和对方面对面。也就是没有抓到。

没想到,现在岛津船木居然也露面了。

好,好,肥羊纷纷登场。

“岛津船木……”

“他在扬州?”

“是……”

“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所以,你是和他面对面的见过的。你认得他。对吗?”

“是……”

尹泰锡感觉自己泄密了。

自己好像是将岛津船木出卖了。如果让外人知道,他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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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张庸连抓几次,他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了。

也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自杀的机会。万一自杀不成,反而会让自己处境更糟糕。

死道友不死贫道……

出卖就出卖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只要张庸保密。就没有外人知道……

对,就是这样。

“岛津船木在扬州负责什么?”

“为帝国提供资金。”

“敛财?”

“是。”

“所以,他想要对八大商家下手?”

“是。”

“因为申公豹不听他的,所以,他想要杀鸡儆猴,将申公豹杀了,威慑其他人,对吗?”

“是。”

尹泰锡老老实实的回答。

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没有那么多的神机妙算什么的。

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粗暴。

最高端的交流,往往采用最原始的方式。

不要想歪……

杀人,从来都是最有效的威慑手段之一。

日寇更是执迷于此。

对别人狠,对自己人也狠。疯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二二六事变,也可以说是威慑手段。

直接砍死好几个大人物。

就问你怕不怕。

在扬州,岛津船木的手段也是如此。

你不听我的,那我就干掉你。这次是干掉申公豹,下次就不知道是谁了。

“他想要聚敛多少钱财?”

“五百万。”

“大洋?”

“是。”

“这么多?”

张庸暗暗咂舌。

玛德,日寇真是欲壑难填啊!

居然想要从扬州富商的身上,榨出五百万大洋来。

五百万大洋啊!

他张庸都不敢想!但是岛津船木就敢!

那都是咱们华夏人的钱财。日寇这么嚣张!居然想要随随便便就抢走?

狗日的……

然而,张庸又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就是明年年底,扬州也会沦陷。到时候,就会有一个问题,那些富商怎么办?

日寇可不是善茬。

他们对钱财的渴望,比他张庸尤甚。

这些富商的钱财,日寇绝对会全部掠走。然后变成侵略的各种武器弹药。

还有一年几个月的时间啊!他们怎么办?

“那个刺客为什么也死了?”

“三十日元。”

“明白了。”

张庸点点头。

不用解释。完全理解。还有点感慨。

之前林小妍就说过。一个日寇老兵,就价值三十日元。可以将他的命买断。

这些日寇老兵,作战技能是很强的。但是,他们灌输的思想,是永远向前。是不可能后退的。也不可能躲避。连刺杀都是如此。即使成功的打死了目标,也不撤退的。他们会继续作战。直到自己被打死。

要说勇,的确勇得一笔。要说傻,也有点傻。

任务都完成了,你还不撤?

一定要死?

不过,联想到后来日寇各部队在战场上的表现,也就习以为常了。

日寇的很多部队也是死战到底的。猪突冲锋、板载冲锋,都是他们发明的。目的就是一个。直到自己被打死为止。

有个大阪师团稍微灵活一点,懂得进退,懂得保存自己,结果就成了奇葩。

三十日元啊,两条人命。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战乱年代,命如草芥。

有无数人,可能连三十日元都没有。

日寇如果是不要命的采取这样的刺杀战术,那些商家还真是扛不住。

别人不要命,他们要命啊!

除非……

脑海闪过一些荒诞的想法。但是一闪而逝。没抓住。

“岛津船木的下个目标是谁?”

“我不知道。他从来不和我说。他可能知道我靠不住……”

“你公文包里面的金条,是送给谁的?”

“我……”

尹泰锡沉默。

这是一道送命题。没得回避。

但是可以选择。

要么,是送他自己的命。

要么,是送收礼人的命。

“说。”

“是送给韩守春的……”

“韩守春是谁?”

“驻守扬州的保安团团长。韩德勤的侄子。”

“韩德勤?”

张庸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个家伙,后来曾经被粟大将暴揍过。对。就是他。

“扬州没有正规军?”

“没有啊。只有一个保安团。大部分都是空额。实际上只有五百人都不到。”

“那你送礼给他做什么?”

“就是刺杀案发生以后,保安团尽量拖延处理。”

“韩守春为什么答应?”

“因为他和那些商家的关系都不好。他是外来户。本地人都说他是高邮来的。高邮咸鸭蛋……”

“呃……”

张庸明白了。

这就是早期的地域攻击。

富甲天下的扬州人,看不起自己的邻居。

什么高邮咸鸭蛋,好像就是从清朝开始流传的。其实完全是污蔑。

何况,韩德勤的故乡,也不是高邮……

但是,韩守春手握兵权,居然搞不定几个商家?有古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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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些商家的背后,也是有人脉的。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没有人脉,早就被吃干抹净了。还能等到现在?

你让一个小孩子抱着金元宝上街试试?后面不跟着大人,出门就被抢了……

那么,扬州富商的背后,会是谁?

可能是扬州人。

也有可能不是。

果党内部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

“富商背后是谁?”

“陈果夫……”

“是他?”

张庸暗暗吃惊。

没想到,居然是陈家兄弟。

厉害了。

难怪他们不鸟一个保安团。

有陈家兄弟罩着,不要说是保安团,就是师长,都可以不理不睬。

坊间有个说法:蒋家天下陈家党。

老蒋为了防止姓汪的独霸党务,于是将陈家兄弟推出来,让他们也介入党务。

陈家兄弟兴办了最高级的党务学校,大量培训党务干部,就是要分姓汪的权。

党务调查处,也是掌握在陈家兄弟的手里。

目前,陈家兄弟还不是姓汪的对手。但是,在姓汪的叛逃以后,陈家兄弟就完全把持了党务。老蒋在完成了独霸军权之外,又独霸了党务。又有美丽国的大力援助。人生可以说是真正走向了巅峰。

……扯远了。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那些高层大佬的斗法,和他无关。他撑死也就是波及到徐恩曾这个级别。

“问你个事……”

“……说。”

“据说,你们在扬州有个很大的窝点……”

“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得放我走。并且,帮我保密。”

“成交。”

张庸爽快的答应。

割韭菜嘛!割了一茬又一茬。

总得留出足够的时间,让对方再次长出来。

不然就没得割了。

尹泰锡当即带路。

很快,地图边缘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武器标志。

在武器标志当中,还有好几个红点来回走动。

张庸顿时来劲了。

这么多的武器标志。日寇是要做什么?

在红点之外,还有大量的白点。难道是日寇在集中人马,想要搞大行动?

岛津船木会在这里吗?

啧啧……

非常期待啊!

“你走吧!”

“啊?”

“我已经知道地点了。赶紧滚!”

“哦……”

尹泰锡急忙离开。跑路。

张庸带着队伍静悄悄的靠近那些武器标志。

非常意外的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高墙大院。门口挂着惨白惨白的白灯笼。

站在门口的家丁,也都是戴着白色头帕。

这是办丧事吗?

感觉阴森森的。

再次核对地图。没错,就是这里。

密密麻麻的武器标志,就是在这个高墙大院里面。

“杨智。”

“到。”

“去打探打探。”

“是。”

杨智立刻派人去打听。

很快,消息反馈。说是陶家,正在给某个人秘密发丧。

这个高墙大院,就是陶家的祖屋。

嗯,是祖屋。

现在的陶家,已经不住在这里。而是迁徙到了东城外。拥有很大很大的一片庄园。

“秘密?为什么?死的是谁?”

“不清楚。”

“这么奇怪……”

张庸暗暗皱眉。

这个陶家祖屋里面有隐藏的日谍。

就是无法判断,到底是外来的客人,还是陶家自己的人?

默默观察四周。

发现周围似乎有不少的吃瓜群众?

他们似乎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但是,却是在暗中观察,并窃窃私语。

有蹊跷。

张庸决心过去亲自问问。

回头。朝夜莺努努嘴。夜莺会意。上来。帮他简单化妆。

很快,张庸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潜入人群中。

感觉又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小伙子。

张庸做了记号的。对方只要进入地图范围内,他立刻就能察觉。

事实上,那个小伙子一直跟在张庸的后面。距离最远也就是三百米左右。现在,距离张庸还不到一百五十米。

是个锲而不舍的小伙子啊!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难道找自己有事?

不动声色。进入一家戏园子。

扬州和天津卫一样,戏园子非常多。名伶也不少。

传说中的扬州瘦马,精通各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极其优秀。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扬州瘦马都能够嫁入豪门的。相当一部分,最终的归宿,还是戏园子。成为一代名伶。

现在是晚上,正好是戏园子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张庸默默的站在暗处,观察四周。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

他内心情不自禁的激烈抽搐几下。然后归于平静。

哦,没事,看到一个熟人。

谁?

苏幼惜。

曾经,他以为的白月光……

【未完待续】